的那一瞬间,一人一猫的身边就盖上了一层血色。
如果从远处看,风兰息就跟蹲在血里没有什么区别。
从白小山的角度去看蹲在风兰息背后的那个女人,她那张白皙面孔被雨伞打下来的光影映得半明半暗,两只眼睛也泛起了血色的寒光。对方带着几分冷笑把手从白小山的脸上收了回来,顺着风兰息的脊梁抬上了半空,悄悄贴近了风兰息的脖颈。
白小山已经连害怕都不会了,听天由命似的闭上了眼睛。
“咦——”风兰息却忽然嫌弃道:“这不是自动伞啊!好土,我不要了!”
白小山刚想睁眼,耳边就传来了一声像是帆布被刀撕裂的声响。
原来,风兰息说不要那把伞时,不是把伞扔了出去,而是把真气贯向了伞柄,猛烈的真气瞬时间顺着伞骨向四面爆裂开来,生生把雨伞给撕成了碎片。
蹲在风兰息身后那人,仅仅是一愣,一道伞骨就在风兰息的真气催动之下,形同利箭般打进了对方的眉心,透体而过。
被伞骨穿透了的鬼魂,并没有立刻化作磷火,而是像刚才白小山一样定在了原地动弹不得。
举着伞骨的风兰息豁然起身,把光秃秃的伞骨当做长刀回身向鬼魂头顶劈落,兜起劲风的伞骨刚到中途就燃起熊熊烈火,从远处看去风兰息就像是举着一道火焰怒击鬼魂。
火光落处,地上的鬼魂四分五裂,阵阵黑烟也在被撕成碎片的鬼魂四周卷空而起。
风兰息撒手把白小山扔在了地上:“去救吴问!”
风兰息,白小山,一人一猫化作两串残影直冲公墓顶层之间,我也听见身边传来一声闷哼。
风兰息得手了。
那人受伤了!
我心念急闪之间,人已经被陈三木和陆依涵给架了起来。
两个人正想把我往纸马上放,我身边传来两道劲风,风兰息和白小山同时赶到,掌风和猫叫的声音在我左右骤然响起,我也被人给扔在了地上。
等我睁开眼睛的时候,风兰息已经把陈三木给扶了起来,一边给他输送真气一边噘嘴道:“丢人,这么简单的任务,都差点把自己搭进去。你是新手么?”
风兰息用手揉着陈三木的额头:“你看,都磕青了,小哥哥的脸多漂亮,被磕青了这么大一块。”
“喵!”白小山无奈摇头,看样子它也觉得我出手慢了。
我强撑着身子站了起来,掀开了老陈头的骨灰盒,那里面果然是空空如也。
当年,赶赴云田山庄的果然是老陈头的尸体,不然,坟里不会没有他的骨灰。
我沉声道:“走,先上车再说!”
我转身往山下走,白小山却在我后面传音道:“吴问,我看刚才的东西不像是鬼。我们在山下干掉了一个穿衣服的女人。山上又出来了一个。两只女鬼一模一样。我在下面亲眼看见风兰息把它打得魂飞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