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向前方时,正好看见一群身穿绣云图案的高手,簇拥一个四十上下的白静男人往我这边走了过来。
任飞跟在他身后不知道在说着什么,眼睛还在往我这边看。
小舟在我身后传音道:“那是白云楼楼主任阳平。不是个简单角色,你要小心了。”
走过来的任阳平远隔十米开外,便与我对视在了一起。
我们两人目光隔空相撞的片刻之间,已经发生了无数次的变换,那并不是一种情绪上的变化,而是以目光交锋,我每转换一次目光都是在瞄向对方的要害,对方也同样如此。
换句话说,我们两个还没动手,就先试探过彼此的斤两了。
如果,我没还渡过鬼神劫,肯定不是任阳平的对手。但是,我渡过了鬼神劫之后,至少可以跟对方旗鼓相当。
任阳平临近现场之间,不由得放慢了脚步,好像是在考虑什么?
几步之后,对方才像是拿定了主意,快步走了过来:“你是吴问?卷山龙吴问?”
我点头道:“没错!任楼主,我杀了你的人,不知道,白云楼该给我定个什么罪?”
“死罪!”任阳平话音一落,原先围在外面看热闹的术士纷纷向远处退去,让出了一片空地,他们知道,几秒之后,这里就得变成见血搏命的现场,谁也不愿意受到波及。
池墨白却带人上前一步:“任楼主,我说过,白云楼侮辱我女人堂的盟友就得给我一个交代。你们不但不给交代,还一再挑衅半间堂,是准备秤一秤女人堂的斤两么?”
“哈哈哈……”任阳平哈哈笑道:“池当家多心了,别人杀了我的人算是死罪。吴问杀了白云楼的人,只能算是执行家法。传我命令,于和以下犯上,其罪当诛,扣灭抚恤金,弟子谴入死营,但有功勋再做减刑。”
我不由得和池墨白对视了一眼:任阳平这是玩得哪一出?
我还没弄明白任阳平的用意,对方就拿出一枚大钱:“吴老弟,这枚大钱你应该认识吧?当年,我欠了吴老的大恩。答应过吴老,白云楼永远有吴家的一半。”
任阳平跟我称兄道弟之间,任飞的脸色苍白如纸,眼中的懊悔再也掩饰不住了。
我估计,他是觉得自己刚刚再坚持一下的话,说不定就能跟我结成挚友,对他在白云楼的地位增加几分助力。
我笑盈盈的看向任飞时,对方脸上的悔意也更重了几分。
其实,我是故意看任飞的笑话,任飞这个人有几分傲气,不过,他的傲气只是对应比他弱的人,遇上强者他也就傲不起来了。而且,他也没有跟他傲气相匹配的脑子。
任阳平能拿出买命钱,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以白云楼的实力,想拿到一枚大钱并不算困难。如果,任阳平真的欠了吴家大恩,他身上就应该有龙鳞纹身。
他不让我看纹身,只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