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收徒弟,都是拿徒弟当小工使唤,给你口饭吃,都不问你吃没吃饱。
叶三奇什么都不让我-干,做好了饭直接给我端过来,看我不敢夹菜,直接把锅放到我跟前:“敞开了吃,管够。”
“我既然收了你当徒弟,你就跟我儿一样,儿子吃爹,天经地义,不用拘着。我这儿虽然只有粗茶淡饭,但是也饿不着你。”
叶三奇顿顿给我做鱼做肉,哪叫什么粗茶淡饭?他越是这么说,我就越是不好意思,可又架不住他做饭好吃,吃几口就停不下来。
叶三奇大概也是看出了我的心思,就跟我说:“你要是实在闲不住,平时就帮我洗洗衣服,打扫打扫屋子就行。”
“等你伤养好了,我再想想教你点什么?”
“嗯!”我一听有事可做才放下心来。
叶三奇没立刻教我东西,我也不觉得奇怪。那时候,师父教徒弟都要留一手,就算真把儿子当徒弟,也得看看徒弟孝不孝顺,再决定是不是倾囊相授。
我住了三四天之后,觉得身上的伤好得差不多了,就开始帮着叶三奇干活,他一开始还不让,后来看我实在闲不住,就随手在抽屉里抓了一把钱,塞进我手里:“你要是闲不住就去街上买点菜,喜欢吃什么自己买,剩下的钱你就留着买点喜欢的东西。”
我看着手里的钱愣住了,我长这么大,都没拿过这么多钱。叶三奇就这么把钱给我了?他放钱的地方,都不避着我吗?
以前在伙子里的时候,高买的钱放在什么地方,连他的女人都不知道。
叶三奇就不怕,我把他的钱给顺走了?
我拿着钱迷迷糊糊的出了门,在街上转悠了半天,才知道,我已经被白鱼帮的人给带到了东北的杯犀镇。
因为,镇上有座十步多宽,像是羊角杯子一样的杯犀湖才得名,据说那座杯犀湖是雍正爷亲笔提过名。
五年前,叶三奇到这里开了一家医馆,名震杯犀镇。
我听着别人说起叶三奇的名气,一开始还是跟着一阵阵自豪,后来就发现不对劲儿了。那些人说话怎么都往我脑袋上看?
我下意识往自己头上摸了几下,才跟一个卖肉的人问道:“大叔,你怎么总往我头上看?”
那人嘿嘿一笑:“小伙儿,现在没人,你告诉我,你师父是不是给你换了脑袋?”
“啥?”我当时就愣住了:“什么换脑袋?这人脑袋还能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