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脱衣服,可是那寿衣就像是长在他们身上一样,怎么也脱不下来。
有人拿着刀往衣服上划,却在自己身上划出来一道口子。
到了这个时候,那些混混哪儿还能不明白,自己遇上高人了,吓得连夜往裁缝铺子跑,想求姜乐游手下留情。
那天晚上,半个兴古城的人都看见几个穿着寿衣的混混,发疯一样在街上没命的跑,几次从姜家裁缝铺前面跑过去,都像是没看见那裁缝铺的门脸儿。
第二天早上,兴古城的人就看见几个被活活累死的混混。
当天下午,衙门里的人就找上了姜家裁缝铺,只是,他们还没到门口就被兴古城里最大的布料商人裴老板给挡了回去。裴老板自己则是恭恭敬敬的去拜会了姜乐游。
裴老板见到姜乐游就给对方行了后辈大礼,两个人仅仅攀谈了不到半个时辰,裴老板就把姜乐游给迎进了裴家大院,奉为上宾。
不到一个月,兴古城里就传出了裴家嫁女的消息,新郎正是姜乐游。
裴家是这兴古城里首屈一指的大户,女儿出嫁自然要办得风风光光。裴老板特意拦住了一条街,要办三天整街流水席,只要是兴古城的人都可以过来吃席。
奇怪的是,这三天流水席,新郎就只出来过三次,每一次都是从街头走到街尾看上一圈,就再不露面了。
直到正席开始的那天,姜乐游还是像往常一样街头街尾的走了一圈,便回到了裴家大宅。
裴家大宅也是院门紧闭,硬生生的把所有宾客都给拦在了外面。
前来祝贺的各界名流,一开始还等在大门外面,时间一久也就有了怨言。最后,一个混混头子叫人踹了裴家大门,这下差点吓疯了前来道贺的宾客。
裴家上下几十号人,虽然全都坐在院子里看着礼堂的方向,却已经被人给剥掉了脑袋上的人皮。放眼往院子里一看,到处都是顶着一颗像是削皮西瓜一样,红呼呼,血淋淋脑袋的尸体。
赶来道贺的人全都被吓跑了,等到衙门里的人来了,才知道裴家老两口,新郎新娘全都死在了礼堂里。
那老两口是坐在椅子上被剥掉的面皮,新郎新娘则是死在礼堂上,尸体仍旧保持着要拜堂的姿势,只是脑袋上没了人皮。
那天之后,裴家就成了凶宅。
兴古城的人,经常会看见有无脸鬼在裴家大宅附近游荡。从那之后,兴古城里也经常会出现被人揭掉面皮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