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上来的。”
我故意说道:“你爷办事够怪的啊!”
没想到,林掌柜竟然点了头:“更怪的事情,还在后面。”
林掌柜继续说道:
我爷既然住了东街,支起了门面就得开张。
别人家开张都得选个黄道吉日,提前用红布把门匾包了,放了鞭炮再开彩儿揭匾。
我爷不但挑了“黑煞日”开张,还在门口挂了一根铁丝编的绳套,离老远一看,就像是在门口挂了一上吊绳子。
在东北住过的人,一眼就能看出来,那铁丝是在大雪天里,勒野鸡的绳套。
街坊看了,都说我爷有毛病,门前挂绳子也不怕招来吊死鬼?
我听见他们议论我爷还不服,站在门口就说:“我家在门上绑绳套,就是套野鸡咋拉?不行啊!”
听我说话的人当时就笑了:“你当算盘城是什么地方?这里别说是野鸡,就是家雀都没几只。你爷要套什么?”
“再说,要套野鸡,也得大雪天,野鸡找不着食儿的时候才行。现在连个雪花子都没有,你爷要套啥?”
我被对方说得满脸通红,还是在嘴犟:“说不定……说不定明天就下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