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丝货真价实的惊讶,他立刻松开双手试图后退,但为时已晚。鸦卫的剑刃前端已经划过了他的脖颈,鲜血喷涌而出,湿漉漉地洒在了阿拉斯托尔罗夏的脸上。
他狞笑一声,立刻乘胜追击,甚至没有分出手去摘下那把还卡在他胸甲之间的链锯戟。赛维塔眼神一凝,脖颈处传来的疼痛并不碍事,只是流点血而已,算不上什么。
他对手所选择的这把训练剑是一把钝剑,它那后天生出的锋锐并不足以使他受到致命伤。赛维塔握紧双拳,看着那抹朝他越来越近的剑光挥动了左手。
一声闷响,与吱嘎响起的破碎声在沙坑之中依次沉闷地散播开来。鸦卫的攻击奏效了,他用训练剑打碎了赛维塔的左手手肘,但他的剑也断了。
锯齿和金属一齐破碎,在空气中飞溅,惨白的灯光酷烈地照耀着它们,彼此反射,使它们看上去如同一种另类的血液。
那么,赛维塔呢?他是否有因为疼痛而止步不前?
答案是否定的。
亚戈赛维塔里昂的脸上情不自禁地露出了一抹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微笑,兴奋在每个细节中涌动,货真价实,没有半点虚伪。
他的右手在这一刻如闪电般探出,抓住了那卡在阿拉斯托尔罗夏胸甲上的链锯戟。寒光乍现,鸦卫发出一声痛吼倒在了地上。
炽热的鲜血洒在了沙坑周围,将它们中的一小部分染成了猩红之色。赛维塔低头看向他的对手,没从那双眼睛中看见任何要认输的意思。
于是他狞笑起来,单手拖动链锯戟,关掉了引擎,将它抡圆了狠狠地砸在了鸦卫残破的胸甲之上,训练用的护甲发出一声脆响,立刻凹陷了下去。
阿拉斯托尔呕出一大口鲜血,眼眸却仍然像是在燃烧。他探出双手,死死地抓住了链锯戟握柄的前端,躺在地上和单手的赛维塔角力了起来。
“你以为你能赢?做梦!”鸦卫口齿不清地怒吼起来,力量持续增加。
他的双手完好无损,不像赛维塔,赛维塔的左手此刻早就已经从手肘部分软趴趴地耷拉了下来,皮肉凄惨地挂在骨头之上,骨茬从锯齿制造出的巨大开放性创口内惨白地透出,十足骇人。
“我哪知道我能不能赢”赛维塔低沉地笑着,突然松开了右手。
反冲力和阿拉斯托尔自己的力量叠加在一起,让链锯戟突兀地脱手而出,飞在了半空中。鸦卫的脸上闪过一丝愕然,尽管他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却为时已晚。因为赛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