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成了一片瑰丽的奇景。赛维塔仰望着这幅景象,忽然笑了一下。
安格尔泰眼也不抬地问:“我以为你说自己想要安静一会。”
“我改变主意了。”赛维塔说。“我们还剩多少人?”
“不知道,如果你想知道,就自己发布命令。”安格尔泰说。
他的右手正搭在那些锯刃的边缘上轻轻地敲击,他希望以此排查出那些可能导致碎裂的因素。
“怎么?你不想知道吗?”
“人数没有意义。”安格尔泰抬起头来,目光严肃至极。“反正敌人到处都是,我们要做的事无非只有战斗而已。”
赛维塔了然地点点头:“所以你已经心生死志了?”
“没有,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只有那些不认为自己可以获胜的指挥官才会说出这种话”赛维塔咧嘴一笑,缓慢地站了起来。
盔甲的碎片伴随着他的动作从身上滑落,他低头看了一眼,索性给了自己的胸甲几拳。在不断地锤击下,它逐渐产生了形变,变成了一个扭曲的形状。
安格尔泰看着他摇了摇头:“你至少需要更换四个部件才能保证这套动力甲在接下来的战斗中为你提供帮助。”
“你不也是一样?”赛维塔略带挖苦地看着他。“是谁把你的左肩甲砍掉一半的?又是谁把你右腿的护甲扯烂的?”
“他们都死了。”安格尔泰平淡地说。“托拉德罗,格拉克维卡斯,乌尔尼特.”
“你认识他们?”
安格尔泰笑了一下,尽管只有一瞬间,但赛维塔还是捕捉到了:“他们曾经都是我的兄弟,亚戈赛维塔里昂.”
他缓缓站起身,抬起脚,踩碎了那堆原本就很细碎的骨头。
“但他们现在只是叛徒。”奥瑞利安之子轻轻地说。“他们是无法保护原体的子嗣,违背昔日誓言的懦夫,被谎言欺骗的愚者。现在,他们可以是我的仇人,敌人,但唯独不可以是我的兄弟。”
“好深刻的一段话我能拿来用用吗?”
“可以是可以,但你打算用在什么地方?”
“不知道。”赛维塔耸耸肩。“我死之前吧?如果我被怀言者杀了,我会在死前把你的这段话转述出来的。”
安格尔泰投以了一个并不如何赞同的目光,站起身,开始收拢部队,清点人数,找寻伤者。
他们最开始统计出的人数是六百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