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表情很难和他联系起来,但它就是这样出现在了马卡多的脸上,千真万确。
“和从前一样,总是在泰拉结束。”他说。“棋局每到那里就无法再继续进行下去了,而且,最近这段时间,它一直在变化。本该落子到某位的棋子没有落位,本不该下场的棋子却下了场”
用一声叹息,与权杖的一次触地,马卡多做了总结。
“这场不断重复的棋正在变得越来越混乱,越来越无序。”
“一如世界本身。”帝皇说,他看上去似乎并不意外。“世界就是这样,棋局反映了真实的世界,它出现这样的变化很正常。”
“会是祂吗?”马卡多谨慎地问,连名字都不愿意多说,只愿意用一个名称代指。
网道内传来一阵裹挟了灰尘的风,吹过灵族的那些老雕像。这里曾经属于一个统治了银河的种族,如今却衰落到几乎不怎么出现,网道正是这个崩塌帝国的纪念碑之一。
“有可能。”帝皇同意了马卡多的猜测,双眼闪闪发光。“但祂顶多只能算是个推波助澜者,是世界本身在因我们的所作所为产生改变,马卡多。”
“过去我就说过,任何人,任何东西,都无法完美的预知未来,就算是祂也一样。我认为,祂应当是看见了一些片面,因此正在推波助澜。”
掌印者沉默半响,眼中突然涌起了一阵愤怒。他沉声开口:“你的意思是,祂不在乎我们是否会获胜?”
帝皇微笑了起来。
“别生气,祂总是会赢的。”他背起手,开始朝网道的更深处行走。“因为输赢这种概念本身就属于祂,祂可以输,也可以赢,这由祂自己来决定。”
马卡多皱着眉,跟在他身后,看上去仍然处于愤怒之中。他们开始行走,而帝皇一直在说。
“祂不在乎我是否能抢在灾难到来以前修缮好网道,也不在乎我的儿子们到底能不能都活下来,毕竟,祂一直在赢。”
“卡里尔洛哈尔斯即将破碎,他面前的千百条路通通消失,只剩下一条路可走,虽然这条路有我陪同,但也不能称得上是条好路。他会崴脚,我也会,我们会摔得满脸鲜血”
“还有你,马卡多,如果我们到时候不得不前去作战,除伱以外,又有谁能引导这个帝国?”
帝皇终于停下脚步,表情变得哀伤。他看向他的朋友,那凝视失去了焦点,如湛蓝却毫无生机可言的天空。
“你会非常累的,如果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