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的事统统抛在脑后。当然了,事实绝非如此。
“你在看什么?”雷霆头也不抬地问。“我印象里的狼可不是这么喜欢凑热闹的动物。”
“我在看你磨刀。”比约恩决定如实相告。“与此同时,我还在想我该怎么把这把刀从伱手上拿过来。”
雷霆终于抬眼看了他一眼。
“拿?”他问,声音很轻柔。
“对。”比约恩点点头,声音同样很轻柔。
“恐怕我死以前你是拿不着它了。”雷霆咧嘴一笑。“另外,如果这就是你思考半天,最终得出的聊天话题,那你可真是个不怎么样的聊天者。”
索尔塔维茨从数子弹的单调工作中抬起头来,抽空观察了他们一会儿。他最终得出的结论是无需关心。
毕竟,在某种程度上,雷霆和比约恩是同一类人。
尽管相处时间不长,但塔维茨还是认为雷霆有种和芬里斯的狼群不谋而合的生存哲学。他们不可能打得起来,而且就算真打起来了,他也可以看一场好戏.
再者,他现在还有另一件事要做。
“这本书叫什么?”他问残疾且目盲的阿泽克阿里曼,眼里没有半点同情。
比约恩没有隐瞒这位千子做过的事,实际上,他们之间对彼此没有半点隐瞒。除了雷霆以外,所有人都将过去的事讲述了一二。
别问原因为何,很少有人能拒绝一个野狼,尤其是在篝火旁。比约恩则代替不想开口的阿里曼将他的那份也说了一遍。
于是,阿里曼便获得了一个新的绰号,由听完故事后的雷霆脱口而出。令人意外的是,这个绰号里并没什么侮辱之意。
“它没有名字。”低头翻书的阿里曼答道。
一个盲人低头翻书——这件事实在是吊诡,但塔维茨懒得节外生枝,尽管那本用刀刃做书脊的古籍已经不止一次地对他发出了某种呼唤。
他发过誓,他将成为伸冤人,而非复仇者。
“这样啊。”帝皇之子兴趣缺缺地点点头,又看向西吉斯蒙德,手上的动作却并不慢,爆弹仍然在一颗一颗地经过他的手甲。
“你有联系上连队吗?”
“没有。”西吉斯蒙德说。
他现在又戴上头盔了,此刻正忙着用尝试使用通讯频道。
毫无疑问,这个头盔是从某位战死者身上捡回来的。战场上并不缺少这样的事,从古至今都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