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他看了看那一片黑压压的地平线,给出了一个相当具备可信度的结论。
“至少四个连队。”影月苍狼说。“至少四个,哈伦连长。”
“大连?”
“大连。”
战犬点点头:“看样子我们只能撤退了。”
他是这样说的,但他的行动却昭示出了另一种截然不同的念头。洛肯追上他,同时仍然不忘用爆弹枪朝着另一群冲锋而来的邪教徒开火。
他已经有点恼火了——他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这种情绪,但是,对于如今有些感情匮乏的他来说,恼怒或许是最能表达他情绪的词语了。
“你不打算召集部队吗?”洛肯喊道。
爆弹的响声没能遮蔽他的声音,邪教徒的咆哮反倒显得刺耳,一个帝国之拳冲锋而过,用突击盾将这些杂种统统撞成了碎块。
“我认为。”战犬的连长转过头,看了看洛肯。“不,这么说吧,影月苍狼——一个战士最好的归宿应当是力战而亡,伱同意吗?”
洛肯用沉默给出了他的回答,一阵悲哀从他心底升起。
“我们的确可以撤退,洛肯。”哈伦科森说,几乎是在冷笑。“但我们会在撤退的路上就被他们追上,并一一杀死。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四个大连的荷鲁斯之子意味着什么,不是吗?”
“他们很显然是有备而来,虽然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挑我们负责的阵地下手,但是.”
战犬满不在乎地将剑扛起,闭上嘴,默不作声地做了个手势,就这样走到战壕的另一边去了。洛肯看着他离去,举目四望,入目所及的每一个忠诚者都正在拼死作战
那阵悲哀逐渐转为了一种极端的愤慨。
洛肯把分解力场关闭,归剑入鞘,又将爆弹枪的弹匣拔下,看了看备弹。做完这件事,他一面将枪挂回右腿的武装套,一面跳上了战壕顶部。
几乎没有人注意到他在做什么,他们都有事要做,就像他一样。
洛肯开始奔跑。
他用两分半钟跨越了上千米的距离,对于阿斯塔特来说,这个速度实在是慢的出奇。但他需要时间来思考,而且,战场上的各处险恶环境也增添了移动的难度。
他把自己变成了一个活生生的移动靶,千米之遥的那群人绝对早已发现了他,但他们没有开火。洛肯不知道原因,他也不想知道原因,他只是跑。
在此过程中,他将所有可能导致情绪爆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