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尔轻轻地松开手指,让战斗短刀滑向了地面。
它本该脱手的,如果他没有用手指卡住护手的话。然后,他旋转刀柄,再度握紧了它。就这样,他的食指与中指紧紧地贴上了刀面两端,剩下的三根手指则握住了刀柄。
这样的握刀方式有悖于它本身的构造形态,而且也算不上是个多么好的战斗姿态,但泽尔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握法。
他提着刀,悄无声息地从黑暗中走了出来。
从升降平台离开后,他们又在考斯的辐射尘埃中行军了十七分钟才抵达目的地,即第六号堡垒。
从外观上来看,这座堡垒和泽尔以前见过的任何一种都不同。它通体漆黑,虽然也悬挂有天鹰与奥特拉玛的徽记,但那肃杀的形状和根本没有观察孔与城墙存在的外表还是让它稍显怪异。
泽尔不明白设计它的人为何会抛弃这两种好用的防御工事,但他也懒得猜。
他慢慢地举起手中刀刃,以堪称温和的速度有力地将刀刃刺入了一个野蛮人的脊背。
那人起初甚至没有察觉到疼痛,他粗糙癌变的皮肤让他很难察觉到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当他真正意识到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
战斗短刀从背后刺穿了他的心脏,在生命最后,这个变种人用尽全力也只能发出一声短促的闷哼,没有引起任何注意。
泽尔伸出手,拉着他回到黑暗,将这具尸体堆在了更多和他一样死状的死人身上。
是的,他已经在这杀了很多人了。
按道理来说,他早就应该转移位置。他可以隐藏尸体和自己的行踪,却没办法遮掩住鲜血的气味,但这群占领了要塞的变种人显然在嗅觉上有所缺失。
或许是因为基因突变吧,他们根本闻不到鲜血的气味,从这一点上来看,这倒也能够解释他们为什么可以忍受自己身上那种极端糟糕的气味。
那已经不是简单的臭味能够形容的味道,泽尔头盔内置的呼吸格栅甚至都没办法完全过滤这种堪称生化袭击般的复合气味。
他毫不怀疑,常人会在闻见他们身上气味的第一秒就产生呕吐等多种不良反应。
怪不得能够和考斯人打的有来有回.只是气味就这样了,其他方面呢?
泽尔甩甩手,将血液甩落,然后归刀入鞘,转而走向了要塞的另一端。
这座堡垒被变种人们占领了十一年,电力系统早已被彻底破坏,虽然它是一座高约三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