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你死去,或者所有的活物都被你撕碎。”
国王在一旁阴郁地插了一句:“但我们都已经被这些雪打湿过皮肤了。”
鲁斯十分高兴地咧开嘴,对他点点头:“所以现在你知道重点了。”
国王第三次深吸一口气。
“原因呢?”他十分简短地问。
鲁斯摆摆手,又低下头忙活他自己的事情去了,声音也变得有点心不在焉。
“那些事一时半会可讲不完,你简直是在要求我给你上一堂芬里斯的历史与神秘学课程——我可不是个好老师,所以劳驾您这位孤家寡人暂时闭上嘴吧。你要么和他一样去试着弄死那玩意儿,要么就待在一边别讲话,听见了吗?闭上嘴,除非我做完我的事情,尊敬的国王。”
猎人看看他,又扭头看看脸色铁青的国王,罕见地发出了某种带着快意的咕哝。尽管他那粗粝的脸上依旧面无表情,但这一瞬的情绪却瞒不过国王的眼睛。
他愤怒地对着猎人举起手中长剑,一把将它扔了出去。
猎人伸手握住,稍感意外。
“走!”国王嘶声咆哮道,又从腰间拔出一柄短剑,他眼里好似冒着火。“既然我在这儿待着保护那个死人会碍了他的眼睛,那就算了!我和你一起去会一会那头恶魔!”
猎人没说话,只是举剑挥了挥,然后点点头,一头扎进四周雪幕里,国王紧随其后。他们的脚步声很快便消失了,直到这个时候,鲁斯方才将他此前一直存着的笑声释放出来。
狼中的一头——没有叼着矛的那头——走了过来,用头拱了拱他。
芬里斯人回头看它一眼,稍微有些惊讶:“怎么?你觉得我不该嘲笑他们?”
狼没有说话,它的眼睛和多数芬里斯之子都完全一样,漆黑的瞳孔,金黄色的眸底充满了一种野性的高贵。
被这双眼睛一言不发地盯着,哪怕是黎曼鲁斯也不得不做出某种让步。
他叹了口气,尖锐的犬齿在此后的几个表情中一度探出了嘴唇,但最终还是回到了它该待着的地方,没有显露威胁的弧度。
“好吧。”鲁斯说。“你说得也有点道理,毕竟他们确实不是什么坏种,我知错必改,我不会再嘲笑他们了。”
狼满意地晃了晃脑袋,回到莱昂艾尔庄森的身边去了。它绕着他踱步了几圈,忽然对着鲁斯呜呜地喊了两声。
后者头也不回地给了个低沉的鼻音,于是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