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他。
“我们继续,好吗?”他柔和地问。
“可是,福格——”
“——福根。”
“福根先生。”
“没有先生。”
“福根?”
“对,康拉德。福根。”
“可是,我不想要新衣服。”
“为什么呢?”
“因为我会把衣服弄脏的。”
福格瑞姆听见他的兄弟如此说道。“血会让衣服变得很沉重,干了以后则会变硬。如果活动,就会有血痂从衣服上飘落。如果我穿你这样的衣服,我会把它们弄脏。”
“......弄脏了,又怎么样呢?”福格瑞姆问。
他没让自己叹气。他怕他误会。
“你的衣服很漂亮。”
康拉德转过头来,小声地说。“卡里尔告诉过我,漂亮的东西通常都意味着珍贵,珍贵的东西就应该被珍惜,不是吗?”
“是的。”福格瑞姆笑了。“珍贵的东西的确应该被珍惜,是的......所以我会给你做一件...嗯,普通点的衣服,如何?”
“普通点的?”
“对,和你身上的衣服一样,也是黑色的。但是呢,它可以防水——所以它也可以让鲜血没办法浸湿它。怎么样?”
“......会麻烦你吗?卡里尔说,麻烦其他人不太好。”
“当然不会。”福格瑞姆说。“这只是小事一桩而已。”
“那......谢谢?”
不必谢谢我。
福格瑞姆叹息着转过头,与费鲁斯视线交错。此刻,后者的眼中有一种与他类似的情绪正在翻腾。他们彼此交换了几个眼神,便懂得了对方的意思。
洛珈仍在诵经,面容上满是悲悯。而罗格多恩却转身朝着那间庇护所走去。他走到门口,停住脚步,弯下腰从里拿出了一把对他而言太过迷你的椅子。
“你坐不下那把椅子的,罗格多恩。”康拉德科兹略显迟疑地迟疑地说。
“我不坐。”多恩平静地说。“我是要修它。”
“修它?”
“是的。”
多恩点点头,将椅子提起,他的力量让他轻而易举地做到了这件事。然而,他拿着椅子的姿态却很小心。
“只是一点结构问题而已,只要有多的木头或金属,我就能修好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