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里尔面色复杂地再度点了点头——尼欧斯此前也曾说过康斯坦丁不会接受,而这名禁军也用了相似的说辞。
考虑到他对康斯坦丁瓦尔多的性格几乎一无所知,他会采纳他们的建议。
只是,如此一来,便没有道歉的的必要了。
倘若受害者自己都不接受,那作为凶手的他,哪怕道歉地再诚恳,也不过只是在自欺欺人而已。不被接受的道歉,是没有意义的。
轻叹一声,卡里尔转移了话题。
“阁下似乎对这里很了解?”
“我经常在图书馆附近执勤。”拉恩底弥翁点点头。“闲暇时,我会翻阅它们。这本书......是我的最爱之一。”
“可否为我介绍一二?”
“如果你愿意的话。”
恩底弥翁不置可否地说。“我的叙述经常被我的同伴们评价为冗长且毫无必要,如果你只是单纯地想要粗略地了解一下这本书,我会建议你去尝试那个机械。它的资料库里有更好的描述。”
“比起机械......我还是更愿意听人的讲述。”
禁军再度点了点头。
“如你所愿。”
他平静地开口。
“这本书由多个作者共同完成,他们的姓名已不可靠,能够推测出一二的蛛丝马迹也早已湮灭在时间之中。吾主阅读过这本书,他认为没有太多错漏,因此便将它放在了图书馆内。如若那些作者们能够知晓,想必也会感到荣幸。至于它的内容......”
拉恩底弥翁缓慢地摇了摇头。
“太过沉重了。”禁军如是说道,评价的十分简短,与他此前说过的‘冗长且毫无必要’没有任何关联。
卡里尔不禁微笑了一下。
“沉重?”他问。“哪方面的呢?”
“......我可以用一个例子为你举证。”
禁军平静地说:“如果你翻看它,你会发现,泰拉的历史被分为了许多个时期,由战争来作为年代的标注。而在暴虐境之战时期,泰拉上的最后一片海洋被一个名为科嘉祖的女人偷走了。”
“......最后一片海洋?”卡里尔怔怔地望着他。“那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卡里尔洛哈尔斯。”
拉恩底弥翁平静地戴上头盔,双手抬起,对他做了个礼节,随后便转过身消失在了书架所投下的阴影之中。而他的最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