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句话说,他此刻的行为倒也代表着一种暗示。
“.我还可以坚持,教官。”里奥纳德说,不甘在那张饱经风霜的脸上浮动闪烁。“这远远不是我的极限。”
卡里尔没有说话,只是平静地站在打开的铁门边看了看里奥纳德的双手。他的视线如刀般锋利,硬生生地刺碎了里奥纳德的坚持。
“我明白了。”他低下头,沉默地走出了铁笼。
“下一个!”朝着台下,卡里尔如此喊道。很快,一个同样拿着训练用剑的人便走入了笼中,只不过,他的出现却让卡里尔感到有些惊讶。
“范克里夫,我没想到你居然会来。”
“您是教官,我前来讨教有何不对?”
卡里尔轻笑了一下:“少来这套,范克里夫。你只是想和我谈谈有关于里奥纳德的事而已。”
“.他不值得我如此大费周章的,教官。里奥纳德早已不再是第一大连的人了。”
“是吗?可我去查过,他的名字还在第一大连的荣誉士官里挂着呢。你并没有将他的痕迹完全剔除。”
“我不能因为他现在的错误就抹杀他从前的功绩,教官。”
范克里夫语速极快地说。“再者,里奥纳德也并非是被踢出第一大连的,小队制度是八个连长共同讨论后的结果,我们一致认为这个制度有存在的必要性。”
必要性.
卡里尔没说话。他暂时不想去拆穿范克里夫和其他七名连长煞费苦心做出的这个制度那虚假的表面。
独立于连队外的小队与其说是拥有高度自由的离散战术集群,倒不如说是一种变相的驱离,用于将那些被战争磨灭了人性的士兵和第八军团的其他人隔绝起来。
仅此而已,不然还能是什么呢?难不成真的有人会嫌弃连队人多而去设立一个小队制度分散原本的凝聚力与战斗力吗?不可能的。
“多说无益,范克里夫——你今天打算剑斗吗?”
“是的,第八连的里希特士官说您已经完全掌握并改进了他的剑术,因此我打算来讨教一二。”
“.他的说辞真是越来越夸张了。”
卡里尔摇摇头,上前一步,右手单手持剑,剑尖随意地指向了地面。
“来吧。”他说。
下一秒,范克里夫便猛地挥动了双手。和卡里尔那随意且平静的姿态不同,他使用的是标准的双手剑起手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