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想笑的话,就笑吧,卡里尔。”基里曼抿着嘴说,他将头盔夹在腋下,看上去仿佛一个刚刚结束战斗的战士。
只是,这位战士头顶的桂冠却歪斜得惊人,头发也乱糟糟的,而他本人显然并未意识到这一点。
“不,我不会笑的。”
“我是认真的——但我希望你关上门。”
卡里尔点点头,缓慢地关上了门。
从外面。
又过半分钟,他一脸严肃地走了进来,而短剑与头盔已经彻底地消失了,茶几与沙发也恢复了它们原本的模样,在地毯上安静地待着。
安格朗穿着病号服,正襟危坐地坐在其中一把上,目不斜视地盯着罗伯特基里曼,后者则拿着一本厚重的典籍站在他面前向他讲述一些东西。
“.”
卡里尔不动声色地走进书房,背对着他们关上门,缓慢地吐出了一口浊气。
下一秒,安格朗和基利曼都确信他们听见了一声轻笑。
卡里尔面无表情地转过身:“日安,罗伯特,安格朗。”
“.”
角斗士默不作声地看了一眼他的兄弟——过去,在角斗场中,类似的事并非没有发生过。他虽然在自己破碎的记忆里找不到具体的画面了,但却能清楚地记起那些时刻胸中激荡的情绪。
那种情绪,与现在并无多大区别。都是一种罕见的、应当被珍惜的欢乐。
感受到他的注视,罗伯特基里曼沉默地放下了手里的书。他低下头,翻着厚重的典籍,从前翻到后,从后翻到前,并最终确定了一个和他们此前所说的事并无太大关联的章节。
“.军团之间是有合作传统的。”基里曼严肃地说。“我的意思是——或许未来有朝一日,战犬和极限战士之间可以开展合作。”
“嗯,嗯。”安格朗迅速地点起了头。“没问题,兄弟。”
“.那么,今日的课程就到此结束了。”基里曼以他政客的冷静如此说道,然后,他转过头,又运用起了政客的另一项本领。
“日安,卡里尔教官。”他面无表情,庄重地问候。
卡里尔没有用语言回答他的问候,他沉默半响,点了点头,随后便忍俊不禁地移开了脸。笑声终于开始在房间内盘旋,但并不是来源于卡里尔,而是来源于罗伯特基里曼的兄弟。
基里曼深深地叹了口气,随后竟也笑了起来。
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