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以前那个风雅不一般的富家公子派头的刘业明,大家或许还能有点担心,就现在那狼狈的样子,除了哄笑鄙夷,根本不当回事。
“赶紧走吧!趁着天色还没有黑,到镇上烟花地找找刘二柱,或许那窑姐还能行行好接济接济你们呢!”
又气又怒,端得书生的酸腐和傲气,刘业明搀着刘家娘子离开了清河村。
每次离家还是归家都是光鲜亮丽,从来没有想到会有一天是这样狼狈的出行。
“儿啊!娘咽不下这口气啊!”刘家娘子被刘业明扶着,脚步也依旧蹒跚,“你可一定要争气,给量出这口气呀!”
“娘!都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了,咱们就委屈一点,别逞强了吧!”
脚下的千层底布鞋,第一次走这么远的路,雪水连带淤泥又粘又重,刘业明气喘吁吁,刚刚放下的豪情万丈早就烟消云散了。
“不行!咱们不能气馁!”刘家娘子一脸阴霾,“这一切都是孟琳琅那个死丫头做害得,咱们得报仇!”
“娘,这事也不能怪她,如果咱们不把她送走的话,也不至于到现在这个地步。”
“你到现在还在为她说话。”刘家娘子心思一转,计上心头,“你不是还没有和她接触婚约吗?咱们找她去,不能让她一个人逍遥快活!”
县城里孟琳琅可不知道刘家的这一出,要是知道的话,估计要抚掌大笑,刘家也有今天,都是罪有应得。
户籍移不出来,就没法自己独立门户,说到底都是因为太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