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冲与杨福全二人相视一眼,压下心头疑惑,跟叶芝去国子监找范文嘉。
范文嘉是大理寺卿范大人几个庶子当中的一个,既不占长,也不是幼子,而且是个死了姨娘没存在感的庶子,日子可想而知。
他再次被喊出来时,整个人阴郁不耐烦,“你们又要问什么?难道还查得不够清楚吗?”
再是庶子,也是大理寺最高长官的儿子,上前压气焰之前,滕冲望了眼叶芝,下一息,叶芝拱手微笑,“我们是大理寺京部办案人员,我是大理寺评事叶芝,还望范夫子配合我们回答几个问题。”
大理寺?范文嘉冷讥,“原来你就是办案如神的叶评事啊!”
“范夫子过奖了。”
没听出他是讽剌之意?范文嘉讽剌的话脱口而出,“姓叶的,你没发现吗?即便你在京部,你摸到手的案子都是普通人的案子,那些涉及到朝庭要员或是牵涉到权力之争的案子你一个没摸到过吧?”
范文嘉不亏是大理寺卿的儿子,一语中的,他说的没错,大理寺京部除了陆寺丞、叶芝等人还有其它人,涉及到朝庭要案的时候,有专门人的对接,这些专门人可能是大理寺两位卿,亦或是如赵祁安这样的人,当然还有叶芝不知道的重要官员。
她微微一笑,拱手道,“范夫子不亏是范寺卿之子,懂的确实多,不过,我想问一下,范夫子经常去文心街那间书肆吗?”
谁都没想到叶芝问范文嘉的第一个问题居然是书肆,这跟案子有关吗?
这也是范文嘉想知道的,他疑疑惑惑的盯着叶芝,不解中带着浓浓的警惕,“你问这个干嘛?”
叶芝笑容清朗:“夫子回我是不是就可以了?”
“是又怎么样。”他仍不解的盯着叶芝,梁宝林可是在城外别院遇害的,跟城中书肆打不着一点关系,问的好奇怪。
腾冲与杨福全也觉得不解,但他们了解叶芝,就算跟人聊天,也是往案子上聊,真不会是白聊。
叶芝笑容在倾刻间加深了些,好像明白什么似的点点头:“好。”
“好什么?”范文嘉被她这淡然的一个‘好’惊出浑身汗,“你还想问什么?”
“我问了,你会答吗?”
“你你”刚刚还嘲笑人的范文嘉眼神明显慌乱,“当当然会答。”
“那五天前,梁宝林死的那个晚上,你一直住在范府别院?”
“那是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