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巧娘被狱卒搡在地上,疼得额头冒汗,却一声没哼,趴在地上像只可怜狗。
“巧娘巧娘”安玲娘蹲到她身边,伸手要扶她起来,被她凶狠的甩掉手臂。
“巧巧娘”她被甩跌坐在地上,“你不认识我了嘛,我是街尾簟席铺子的玲娘,咱们从小可是最好的朋友啊!”
安玲娘听到一声冷哼,一双带着仇恨的目光朝她阴狠的射过来,“谁是你朋友,我根本不认识你。”
“不可能啊,我不会认错人。”安玲娘有些疑惑,看到她膝盖渗出血,连忙上前要给她包扎,又被她一把大力推开。
安玲娘委屈的泪瞬间涌出,“我不会认错的,你一定是我幼年最好的朋友,你是不是怪我没去三巷叉找你?我去找了,是你后娘不让我找你”
她还要说,薛巧娘高吼一声:“够了,你这个虚伪自私的女人,假惺惺的让人作呕。”
安玲娘震住了,十岁之前,她们都是孩子,那懂什么虚伪自私,十岁之后就没再往来了,又那来的虚伪自私,从话从何说起。
“你到底怎么了?”
缓过疼痛劲,薛巧娘爬坐起,一双眼阴沉的刮了对方一眼,别到一边不吭声。
身陷牢狱遇到儿时伙伴,安玲娘原本有很多话想跟她说,结果对方像乍毛的刺猬,暗暗摇摇头,坐到一边。
叶芝看到二人相处的情形,也是暗自摇头。
站在她身边的裴景宁轻语,“是什么原因让姓薛的陷害闻安氏?”
叶芝回道:“秦叔查到九年前薛巧娘的母亲还在世时,闻薛两家有意结亲家,后来薛于氏生病去逝,一方面薛家皂铺经营不景气,二个薛爹二娶,原本只是口头意愿而以,后来闻家娶了安家的玲娘。”
从此薛巧娘就觉得是安玲娘抢了她的夫婿就一直怀恨在心。
“提审二人。”
“是,大人。”
半夜深更,两女子被提。
刑讯室,京部陆寺直主审,裴少卿旁听。
“薛氏,为何要杀山沙住持,又为何陷害闻安氏?”
薛巧娘没回话,安玲娘震惊尖叫,“她陷害我?为什么?”转眼盯着儿时伙伴,简直不可思议。
薛巧娘没有被大理寺森严肃穆的气氛吓到,也没被陆寺直威严的气势震到,一副打死不开口你们能拿我怎么办的样子。
“薛氏,问你话,为何不答?”陆寺直语气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