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婆子摇头,“梅氏说梅老夫妇已经过逝,她那憨厚的哥哥十多年前也得病去了,嫂子二嫁,她没娘家可走。”
叶芝又问:“你与梅氏认识时,她丈夫”
“我没见过,但我也不知道他死没死?”
“你的意思是,他的丈夫没死?”
王婆子仔细想了想,“没听梅氏说过死,也没听她说过没死,我也不知道。”
“那你们天天在一起聊什么?”滕冲郁闷,忍不住冲了一句。
王婆子被官差冲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可平民那敢给官差脸色,只好赔笑,“经大人这么一提醒,民妇想想还真是这样,我们把祖上十八代都讲了,梅氏如何被男人骗,在外面十多年怎么过,她还真一句没讲过。”
叶芝的犯罪侧写里有‘把人哄得团团转’,梅氏确实如此。
“那现在怎么办?”滕冲焦燥。
儿子跟母姓,梅氏与孩子的父亲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关系?
梅氏的恶是后天被逼无奈形成的,还是她本性就恶,遇到条件就被激发出来?
十个肢解案是从三年前陆陆续续开始的,三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
王婆子想了想道,“好像没什么特别的。”
她媳妇在边上插了句嘴,“三年前,他儿子梅宗保进国子监成了太学生。”
在古代,成为国子监太学生,最后那怕再差的,出来也能混个小胥小吏干干,一辈子算是衣食无忧了。
等等叶芝灵光乍现。
“滕捕头,前几天你登记走远门小娘子时,是不是有个病歪歪的中年男子让你帮着找儿子?”
他点头,“嗯,他还说,三年前,儿子明明已经考进了国子监,却留下一封信说要去游学,说比读什么死书更有意义。”
想到某种可能,叶芝有些激动,“我们去国子监。”说罢,赶紧爬上小毛驴去国子监。
连着两日未回去,叶何氏不放心,让庶女叶兰找到大理寺,听说她在这里办案,把小毛驴给她牵了过来,让他晚上回家。
滕冲也骑上马与他并行,“叶小弟,你想到什么了?”
“只是猜想。”叶芝拉着毛驴绳子恨不得飞到国子监。
一个时辰后,他们赶到国子监时,刚好里面的学生在吃午饭,滕冲别着大刀带着大理寺查案的身份牌直接冲到了国子监主博面前。
叶芝拱手行礼就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