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年也不打开几次的荣国府正门,如今中门大开,贾政亲自把北静王水溶迎了进去,在荣禧堂内落座相谈,贾赦也在场相陪,而北静王妃则去了贾母屋里,与贾家一众女眷相会闲聊。
话说大晋开国的“四王八公”同属旧武勋集团,彼此的关系还是十分紧密的,特别是北静王,与贾府有世交之谊。
此刻的荣禧堂中,但见北静王水溶和贾政兄弟二人分宾主坐落,当然,贾政也不敢坐主位,只是跟北静王对面而坐,执礼甚恭。
贾赦坐在北静王的下手,精神萎靡不振,一副纵欲过度的模样,论仪表风度,倒是比贾政差远了,也难怪贾母会更加钟爱次子贾政的。
这时,只见北静王笑吟吟地道:“小王要恭喜世翁了,令内兄(王子腾)这次只怕要升了。”
贾政微喜道:“可有了准信?”
北静王点头道:“八九不离十了,廷议和内阁都已经通过,令内兄升任九边总制,就等皇上颁旨了。”
贾政只是从五品的工部员外郎,没资格参加廷议,消息自然没有北靖王灵通,闻言便知内兄升任九边总制已经是板上钉钉了,因为廷议和内阁都通过了,皇上不可能反对,除非太上皇有异议,不过这是不可能的,因为旧武勋集团的人跟太上皇关系紧密,而事实上,王子腾就是太上皇暗中使力推上去的。
所以说,王子腾升任九边总制的事已经是尘埃落定了,即便皇上也不敢忤逆太上皇的意思。
贾赦瞥了一眼喜忧掺半的贾政,心中却是妒忌不已,王子腾的官越做越大,王夫人有他撑腰,地位自然更加无可撼动了。
这时,只见贾政捋着须,略带担忧地道:“正所谓福兮祸所倚,祸兮福所伏,内兄升任九边总制也未必是好事啊。”
北静王点了点头,压低声音道:“确实如此,如今我大晋边疆并不像太皇上在位时那般安稳了,今上即位以来重文轻武,守边将士待遇下降,武备松懈,据闻北边的鞑靼残余已有死灰复燃的迹象,时有寇边之举,而东北的建奴也在日渐壮大,努尔哈赤此人雄才大略,厉兵秣马,只怕所图不小,不久的将来将是大晋的强敌,令内兄此时升任九边总制,任内只怕有很大可能与此人交上手,不得不慎啊!”
贾政倒吸一口冷气道:“下官也听闻努尔哈赤此人不简单,内兄这次遇上劲敌了。”
北静王安慰道:“世翁也不必过于忧心,我大晋立国八十余载,如今正国力鼎盛,兵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