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萧聪站起身来,走到一个没有易灵石散落的地方席地而坐,石壁的冰凉自两股间传至识海,而他却浑不在意。
“生有何喜,死亦有何惧,存在即为合理,一切皆有缘由,世事有常,我行何妨……那人生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这一刻他突然又变得迷惘了。
他抬起一
只手,手指慢慢的磨砂着鼻尖,头向上微微的仰着,目色深遂,仿佛一切的思虑皆收敛到了这一张清秀的脸上,使它变得有些严峻和肃然。
时间还在流逝,漫长而冰冷,像九伏天的河流,冰封三万里的死寂看似静止,深处的暗流涌动却不可捉摸。
“呵~”突然,他笑了,“或许人的存在本来就没有什么意义可言,”
他开始愉快的喃喃自语起来,
“是了,存在即为合理,一切皆有缘由,存在的,便是合理的,合理的,便是有意义的,我们一直在思量我们的所作所为对自己的意义是什么,却很少去追究我们的所作所为对其他存在的意义是什么,而或许我们对其他存在的意义,才是我们存在的意义。”
“是了,我们因存在而有意义,而不是因有意义而存在,又或者二者是相互平行又相互依存的,我们因存在而有意义,也因有意义而存在,那又何必去追究存在的意义所在呢?当我们失去了存在的意义时,我们自会消失。”
“或许这一切的一切从绝对上来说都是没有意义的,但相对来说又都是有意义的,唉,我也不知道我这么想到底对不对,在这一切的一切中,最高的是规则,他无欲无形,却又最强大的力量,顺之者昌,逆之者亡,他变化多端,却对一切的一切都有约束。”
“他便是生命的最高奥义。”
他的脸上突然出现了矛盾却十分精彩的表情,那扭曲的肌肉似是受到了某种力量的牵引,从而出现了令人感觉分外好奇的纹路。
“人活着便是有意义的,我怎么能因为这小小的百方石洞的压制而罔顾于这大千世界而言的规则认知呢!衡量万物的标尺从来就只有一个,也从来都没有变过,它不是来自于人,更不是来自于这百方石洞,他来自于最高的规则!”
豁然开朗的他突然长身而起,慢慢地转着圈,以一种傲然不屈的目光一遍遍环视着整个空旷寂寥的石洞,似乎在某一不知名处正有什么东西偷偷的看着他,他要将他找出来,并以这目光告诉他自己最真实的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