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见之赶忙起身,冲着越行越近的慕容堂躬身作一揖拜道:
“父亲。”
慕容堂冲他笑着点点头,脚下未有停顿自其身边走过,他又向前走了几步,冲负手而立于堂前的欧阳傲天躬身作揖道
:
“老朽慕容堂拜见王爷。”
欧阳傲天带着亲和有力的笑容,抬起一只手轻轻摆了摆,
“老爷子多礼了,论辈分你比我还大一上一辈儿呢,所以这王侯将相之礼咱就免了吧。”
三人又是一番寒暄,你来我网之间满是溢美之词,欧阳傲天脸上带着圆滑而虚伪的表情,不时爽笑几声,在与慕容父子的言谈之间玩得游刃有余,怪不得星广浩要派这厮协同陪伴,就这场面,恐怕就算是是四个人里城府最深的宇文乾都不一定能应付得了。
萧聪匿笑着看着堂前三人,那表情活像在看几个跳梁小丑。
酒宴过后,欧阳傲天带着几个少年与慕容父子作揖言别,慕容府门口小姐少爷老爷仆人们站了一大片,慕容堂与星流云几人一一握手以送祝福,他眼里饱含了泪光,言辞激昂澎湃,整得跟真事儿似的,好像他能未卜先知,已经窥到了几个人光辉耀眼的后世,但世事无常,谁能预见的那么准,不过是逢场作戏罢。
轮到萧聪的时候,慕容堂紧紧攥着萧聪的手,萧聪面色微微一怔,因为他明显感觉到手心里多了什么东西,他看着近在咫尺的慕容堂,想笑又不敢笑,他就这么纠结地忍着,一直忍到老爷子把戏演完,随后收回手,悄悄移到背后,将东西藏进了腰带里。
回到圣城之后,萧聪推掉了星流云的盛情邀请,一口气从言事府跑回萧天宇的宅院,直接钻进外院中楼的房间里,将幻离司空从怀里取出并放在桌子上,然后用两指夹出之前藏进腰带里的东西。
天气已经放晴,略有刺眼的阳光洒在雪上,将未经踩踏过的残雪照的跟盐粒子一样闪闪发亮,踩踏过的积雪变成了镜子,阳光被其反射到眼里,使人产生些昏聩感,积雪层层叠叠,高低不平,被反射的光被交织在一起,使眼前的景色变得有些朦胧模糊,有一种带着些朦胧的美,恍若置身于一片稀薄的彩霞里。
此时萧聪的内心环境便如这一片朦胧的抱雪残阳景一般,他不知道慕容堂的东西里到底藏了什么,但他又十分渴望这是他想要的答案,可他又不知道里面藏的是什么答案,所以他心里不但是朦胧的,甚至是纠结和混乱的。
这是一块指甲盖儿大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