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聪闻言哭笑不得,这小子,就因为那日在论道时侥幸胜了他一次,竟还将他歪曲了的道时时怪在嘴上了!
“那白天是用来练功的,你怎么还用来睡觉了呢?”
鸿翔搔着脑袋讪讪一笑,腆着脸道:
“哥哥,我承认白天睡觉是我错了,但你不能让我一错再错吧。”
萧聪一时无语,这讨价还价调皮捣蛋的本事,确实跟小时候的他有一拼。
最后,在萧聪为人师表的淫威之下,鸿翔不得不在吃完晚饭半个时辰后来到帐子外练起武技,萧聪含笑站在不远处,不时出言指导,鸿翔耍得卖力,萧聪也看得满意,一静一动两道身影似黄竹纸上的两撇水墨,诠释出这世间的无穷道义。
午夜子时。
月色下,鸿翔还在卖力的上蹿下跳,没有萧聪的准允,他不敢停下,索性白天睡得多,现在的他看上去虽然汗流浃背,但却从那两道倔强的目光中可以看出,他依旧精力十足。
萧聪就喜欢鸿翔这股子不做则已一做到底的韧性子,平时嬉皮笑脸没心没肺,但关键时刻可从来没掉过链子,这就叫天性!
月色如水,与午夜依旧带着些闷热的环境极不相配,皎洁月光里,在两人近三十丈开外的空地上,一道道波纹以某一个点为中心,慢慢如涟漪般荡漾开来,渐渐地,这里的景色变了,一座座风格奇异的建筑凭空显化,一点一点,似是在还原这里曾经有过的某些“记忆”。
景色慢慢蔓延,一直蔓延到萧聪和鸿翔这里,萧聪背对着涟漪荡漾而来的方向,依旧是那副浅笑晏晏的脸色,可正腾挪窜跳的鸿翔自是可以注意到的,就在他于空中转首的一瞬间,神色突变,一个气息不稳,伴随着一声短促的惊叫,直直栽了下来。
萧聪见状,关切道:
“怎么了!”
鸿翔将扎在沙子里的半颗头颅猛地拔出,目瞪口呆地看着前方,起身往前走了两步,然后战战兢兢地伸出一根手指,指着萧聪身后惊悚道:
“哥哥,你看……”
不等萧聪回头,波纹已经荡漾过他的身子,一片幻境漫来,将他吞没其中,带着满脸的惊诧举目远望,连绵不尽的黄沙上已是另一番景象。
面色呆滞的萧聪鬼使神差地慢慢抬起右手,在手指就要触到身前的墙砖时,忽然蜷曲,他打了个冷战,眼神恢复到之前的神采,心有余悸地长舒了口气。
“云镜仙子嘱咐过,最好不要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