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辩道:
“你懂什么,笑不漏齿,这是礼节……”
萧聪听着要出事,赶紧抬手捂住鸿翔的嘴,没让他把话说完,以鸿翔的小脾气,接下来说的话无
非对乡下人愚昧无知不开化的诽谤云云,这可就有点太无礼也太伤人了。
他一边捂着鸿翔的嘴,一边歉笑道:
“我这小兄弟生性腼腆,涉世不深,但心思纯净,初见小哥可能觉得喜欢,故而发笑,还请小哥不要误会。”
乡下孩子,一般不像城里的孩子从小就有那么多的歪歪肠子,此时听得萧聪此番解释,脸上的不悦瞬间全无,摆出一副老气横秋的摸样,摇头晃脑道:
“你这话说得还好听些,不愧是当长兄的人。”
鸿翔看着顽童那天真幼稚却故作老成的摸样,感觉又好气又好笑,想到多说话又得败了萧聪的面子,只能对着那顽童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萧聪又是歉笑几声,趁热打铁道:
“我俩途经此地,已经走了半天时间,能不能请小哥行个方便,让我俩到贵舍歇歇脚?”
那顽童抬起脸来,狐疑地看着萧聪,而后抿唇一笑,道:
“看你俩也不想坏人,跟我来吧。”
说完,蹦跳着往回走去。萧聪将脸转向鸿翔,微微一笑,朝顽童离去的方向扬了扬下巴,鸿翔见之,又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但萧聪的要求他从来都是没有理由拒绝的,随即抬腿跟着萧聪尾随顽童而去。
进到院中,才看见之前隔着那一人来高的藩篱所看不到的景物,院子里的东西挺多,但归其种类,也不过几种,其中最多的在石子小路两旁木制架子上朝阳斜放的一个个排列紧密的簸箕,一边的簸箕里晒着茶叶,另一边的簸箕里晒着香椒,淡淡茶香掺在香椒那种特有的辛和香味里,闻起来倒有一种别样的享受。
萧聪不禁深吸了一口,顽童似有所感,回过头来嘻嘻笑道:
“怎么样,味道不错吧,我们这边冬天气候寒冷潮湿,香椒和茶叶都是必不可少之物,香椒可以祛寒,茶叶可以败毒,城里那些富家人从我们这采购香椒粉,回去之后抹在卧房的墙上,室温气正,一冬都不得病,但我们这些种椒碾椒的乡下人,可就没那么大的福分了。”
说着,稚嫩小脸上显出几分黯然。
萧聪笑笑道: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福分,太过依赖外物也不见得是好事,吃得苦中苦,方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