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行渐远的萧聪身后,静默着的星流云慢慢掀起了嘴角,虽然看上去还是带着那一点一如既往若隐若现的骚,但却感觉不到半点做作,他就这样目送萧聪走远,直到萧聪转过了军帐再看不见,他才收回目光,抬头仰望着碧蓝如洗如一片布般的天空,表情愈加放肆,那张嘴也随之咧得更大了。
在宇文丰都离开的这几天,萧聪除了偶尔会去星流云的中心大营商讨些缺他不可的事情,其他时间皆呆在自己的军帐中无所事事,百无聊赖中的他强逼着自己练功和参研阵法,但却一直都是身在曹营心在汉,他的心根本就转不到这上面来,独孤家那边一直没什么特别的动作,星流云这边也一直在风平浪静着——如果将军帐外围那些日夜攻战不休的扶抟国受难百姓忽略的话,只是看众领将的神色态度,倒像是更认真了些,星流云虽然兵行险招,但好歹是没把事情给弄砸喽,虽然还不清楚这之间有什么没能看出来的驭人之术上的道道,但萧聪确实是打心眼里佩服他。
为了掩人耳目制造障眼法,机关鸟还在大大方方地使用着,每天一到卯时就准时起飞,将定量的食物分发给扶抟国的受难百姓们,虽然这些家伙们还在整天不遗余力地恩将仇报,但该给的粮食,星流云还真没少给他们一口!由此可见,这星流云的格局和风度,还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这天,正躲在自己军帐里百无聊赖中参研阵法的萧聪神游太虚间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同样都是生人,为何扶抟国的受难百姓们就按着星流云的军帐群打而不返回头去攻打独孤家驻扎的最后一座城池呢?这无非只有两种可能,一是独孤家那边有让他们害怕的东西,二是星流云这边有让他们为之癫狂的东西,他未来得及深思,便跑去向星流云讲,谁之星流云听后竟不以为然,他笑着回答道:
“花心思想这个有意思吗?就算解决了又能怎样?让他们转而去攻打独孤家,那我这么些天来所做的努力岂不是要全部白白浪费了!就让他们继续打吧,除此之外,我们实在是没有更好的办法来尽可能地保护他们,你说呢?”
萧聪闻言,悻悻然点头,悻悻然离开,这悻悻然不是因为星流云没有听从他的建议,而是因为他突然发现,无论什么时候,星流云这家伙的头脑都清醒得很,甚至可以说是很可怕,他心里一直有一杆关于善恶的秤,而且这杆称似乎还从未倾斜过,这杆从未倾斜过的秤一直在指引着他做一个个正确的选择——至少在萧聪看来是正确的,它还赋予了他智慧,说实话,萧聪也想拥有这种智慧,但却不知该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