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在一起,各个自以为是自鸣得意,殊不知,感情,才是最高也是最稳固的信仰,而这,正是他们所有人都缺失的,去吧,孩子,去追求你们心中的信仰吧,你们一定会满载功成的。”
萧聪张着小嘴,嗫嚅两下吞了一口唾沫,也不知怎么的,听了老道士最后一句话后,他心里的那些话竟然感觉一句也说不出来了,于是他怅然一叹,冲老道士再次作揖一拜,沉沉道:
“谢前辈指点。”
老道士含笑点头,面色和煦慈蔼,
“去吧,乐梵讲坛的光头们应该已经集结好了,你别让他们等太久,这样不礼貌,以后跟他们打交道的次数,还多着呢。”
萧聪点点头,忽而眉毛一挑,说道:
“前辈相助晚辈多次,可晚辈还不知道前辈的名讳,敢问前辈作何称呼?”
“老道自号守庐,你呢?”
萧聪微微迟怔,
“晚辈……晚辈姓张,名牧柯。”
老道士呵呵几声戏笑,豁达道:
“一听就是个假名字,不过也无所谓,能叫就行,以后你在我这儿,就是张牧柯了。”
萧聪还在出神儿,老道士轻轻摆摆手,
“走吧,去做你该做的事情吧。”
萧聪咧咧嘴,勾出一个真挚却略苦的微笑,
“前辈,告辞。”
老道士含笑颔首,萧聪转首离去,鸿翔转身前不忘冲老道士作揖深拜,脸上是少有的恬静自然,可他并没有与老道士言辞上的作别,拜完后便转身朝萧聪追去了。
离开守庐真人的旧道庭,萧聪和鸿翔沿着最近的路来到乐梵讲坛,朴实无华的寺门前,已经聚集十数僧众,站在最中间的,正是在道宫虚境中与他参禅论道的胖和尚故空。
故空静默而立,双手合十,闭目存思,打眼一看,倒还真有得道高僧的韵味,其余僧众皆是一手邻唇默诵,一手拿着禅棍,同样是剃着光头闭着眼睛,却还是脱不去武修特有的霸戾,只是这种霸戾已经不再躁动,而是敛在一起,形成一种更为敏感的震慑,可从上到下,终究还是没有半点出家人的感觉。
萧聪走上前来,双手合十,冲故空躬身一拜,
“弟子牧柯见过故空大师。”
故空对萧聪还施一礼,微微抬眼,波澜不兴道:
“事态紧急,早行早却,就不邀小友进圣殿闲坐了,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