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亲自审核后,再于朝堂上宣读。
这就是所谓的宣麻!
如今,官家卧疾,自然不可能驾临学士院,而且他连话都不能说,也就无法口授圣意。
皇太后、皇后,在法理上,缺乏驾临学士院的依据,也不会有人愿意看到皇太后、皇后踏足属于天子权柄范畴的学士院——此例绝不能开!开了,以后祸患无穷!
便是当年的章献明肃,要驾临学士院,也必须带着仁庙在身边,以仁庙的名义,向翰林学士口述旨意大略。
于是,殿中草制制词大略,然后经由群臣讨论,再呈于殿前,就成为了唯一的选择。
此事,殿中宰臣皆知,高太后、向皇后也明白。
邓润甫和曾布两人,很快就得到他们需要的一切。
两人分别坐到案前,开始研墨,同时回忆着学士院中存档的国朝立储制词内容。
主要考虑的方向,是真庙册仁庙为太子的制词以及其中的典故,以免用同了或者用混了。
若是那样,那就真的是遗笑天下了!
就连北虏、西贼都会笑话!
所以,这个事情必须慎重再慎重。
很快,无论是邓润甫还是曾布,都发现了一个问题。
两人抬起头,看向宰臣们,也看向那帷幕之中的皇太后与皇后身影。
邓润甫和曾布,都是起身,持芴礼拜,问道:“臣等斗胆昧死,敢问皇太后殿下、皇后殿下,陛下可有旨意,康复御殿之前,军国之事,如何处置?”
帷幕之中,沉默了下去。
宰执大臣们,也都持芴低头。
良久之后,帷幕内的高太后,才终于出声问道:“两位学士,未知国朝故事如何?”
邓润甫持芴答道:“臣启奏皇太后殿下:国朝故事,乾兴时以皇太后权同听政!”
这是迄今为止,大宋唯一一个可以依据和考证的少主在朝的典故了。
高太后听着,颇为满意,于是,便问群臣道:“老身妇孺之辈,于此国朝典故,并不知悉未知诸位髃臣以为,邓学士所言如何?”
群臣互相看了看。
然后,大多数都将视线,看向了那个跪在御前的皇子。
过去种种故事,在这些宰臣心里面跳动。
每个人都知道,现在说错一个字,未来就可能祸及家族。
他们现在不仅仅要考虑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