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严守懃或者冯景讲的,只是大家记差了?
应该是的!
不然,大家深居深宫之中,去那里知道太平宰相晏殊的故事,又是如何知道,晏殊有个儿子叫晏几道,仕途不畅,流连地方的?
而赵煦则看着石得一的背影。
心中略有得意。
这是小试牛刀,也是赵煦这两天想的一步妙棋。
晏几道,到底有没有才能,到底能不能适应汴京官场,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这个烟雾弹,可以迷惑很多人。
除此之外,赵煦清楚,现在这个时间点上的晏几道晏叔原,那位现代被推崇的婉约派诗人内心的愤懑!
仇恨,将使人强大。
仇恨,也将让人盲目!
而赵煦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只需要轻轻推一下。
就能有好戏看喽!
向太后则对赵煦道:“六哥先起来吃些早膳,母后去保慈宫,和太皇太后说说话!”
“嗯!”
皇城,尚书新省,都堂令厅。
此时,左相王珪依旧闭门告罪,而右相蔡确昨日已经陛辞,带着大批官员和工匠,前往河南府。
于是,这三省两府的地位最高的,按照排序,就是尚书左丞、门下侍郎章惇。
但权力最大的,却是尚书右丞、中书侍郎李清臣和中书侍郎张璪。
因为这两个人手里,都有着堂除官员的权力。
一笔之下,可能就足以改变一个官员的仕途!
故而,权力之大,也是难以想象。
这也正是大宋宰执,群臣避道,礼绝百僚的缘故!
此刻,李清臣坐在都堂令厅后的私人书房里,神色古怪。
进来与他议事的章惇见了,顿时好奇起来:“邦直兄,何事如此?”
李清臣看到章惇,立刻对他招了招手。
章惇走过去,凑到他面前。
就听着李清臣压低了声音:“方才,皇太后遣入内内侍省的石得一来传旨”
“言是官家思慕先朝元老,感佩昔年晏元献公辅佐仁庙读书之事,又闻晏元献公爱子晏叔原,仕途似有不畅,乃欲推恩于下,以示国家善待元老功臣之制!”
听李清臣说完,章惇的脸色,顿时变得无比精彩起来。
“邦直兄啊”章惇舔了舔嘴唇:“有好戏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