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用剥麻,老夫与和父当以死争之!”
孙固举起酒杯,对司马光敬道:“善!愿从君实!”
新党、旧党这十几年来,闹归闹,骂归骂,何曾穷治彼此?
当年乌台诗案,王介甫都已经退隐江宁了,闻讯还是第一时间上书请求。
在都堂的章惇、李清臣,也都想方设法的营救。
待制宰执,是天下根基,是国家脊梁,也是社稷柱石。
亦是天下文华上科之选,九州文字风流人物。
可以贬谪之,可以责降之,甚至还可以安置、勒停。
但万万不能剥麻!
司马光编修资治通鉴,他很清楚,这种事情先例只要一开,以后灾劫就无穷无尽了!
今日可以剥麻王珪,明日是不是就可以剥麻他司马光了?
甚至,若是将来出现暴君、昏君,直接杀宰执了怎么办?
新法、旧党的争辩,那是道义问题,立场问题。
可剥麻宰相,就是原则问题了。
每一个士大夫,都绝不会允许发生这种事情。
岭南荆棘之路,已经六七十年未开。
今日若为王玉禹开启,明日就一定会为别人开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