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他当然可以选择单独召见。
这个事情上,两宫都已经答应了——在两宫眼中,赵煦是个孩子,专一制造军器局就好比是他的玩具。
天子想要摆弄一下自己心爱的玩具,太正常不过了,可以理解。
“我见沈括时,崇政殿不可有外人!”赵煦嘱托道。
“臣明白!”
“告诉燕丞”赵煦却还不放心:“让御龙左直第三直,现在就去崇政殿换防!”
燕丞就是燕达的长子,如今担任御龙左直第三直的都虞候。
“唯!”宋用臣先是楞了一下,然后才领命而去。
离开福宁殿这位大貂铛不由得想着:“看来专一制造军器局,大家是真的重视啊!”
“这是大家第一次如此重视一件事情甚至做了这样周密的安排”
先是要他将崇政殿的人,都遣散在外。
又是第一次给燕丞下令,让御龙左直的第三直这支天子最信任的禁卫,来把守崇政殿。
宋用臣忽然停下脚步。
“第三直都虞候燕丞,大家是怎么知道他的名字的?”
“登基时的册表吗?”
“嘶!”宋用臣倒吸一口凉气。
新君登基,册封有功群臣的表上,密密麻麻数百个名字。
燕达在其中,都排不进前二十。
何况是他的儿子?
但大家却能准确找到,并记下来。
大家的记忆力,竟是如斯恐怖吗?
宋用臣越发惶恐,也越发恭谨。
都堂门下,沈括忐忑的坐在令厅外的一个小小官廨里,紧张的等候着来自大内的旨意。
老实说,沈括现在有些坐立不安。
一是紧张!
大行皇帝遗命少主起复于他。
沈括原来以为是有书面文字手诏,但这一路上,通过和那位叫童贯的内臣打探,他才知道,是少主口授先帝旨意。
这让沈括倒吸了一口凉气——万一少主忘了,那他岂不是得永远被软禁在随州的那个院子里?
也让他对那位如今已经有了诸多传说在身的少主,有了深刻认知——一个八岁就已经能读通春秋,阐发圣人大义的少主。
一个八岁就能清楚记下大行皇帝要他记下的每一句话的少主。
这还不够恐怖吗?
这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