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说,他的父皇给这些熙宁、元丰大臣太大阴影了。
“告诉沈括,不要急,慢慢来”
“一个月、两个月,都可以!”
“朕等得起!”
专一制造军器局,是专属于天子的有司。
几乎不对除了天子外的任何人负责!
沈括新任,必然需要时间适应,需要时间立威,也需要时间熟悉。
石得一点点头,就退了下去。
赵煦则坐起来,冯景带着宫女上来,服侍他洗漱。
洗漱完毕,赵煦就照例去了御花园里散步。
最近随着天气越来越热,赵煦出门的频率也越来越多。
若有可能,他会尽可能在花园之中多呆。
同时,福宁殿的门窗也被他严令,必须随时打开十余扇,以通风透气。
司马光下了朝,回到了官廨。
范祖禹没有随他回来,而是留在都堂,看着人誊录那些文书。
这让司马光有些不太适应。
好在,几个服侍他多年的元随,很了解司马光的习惯,见状就立刻奉来了茶水。
司马光茶水喝了几口,终于让心情平静下来。
他知道的,他必须想办法,去说服那些元老。
特别是文彦博!
不然的话,都堂上的那些宰执,会不断的重复这样的办法来拖延时间!
同时,司马光也知道,这样拖下去,对他的名声和声望都是巨大打击——天下人会议论:都说司马相公乃救时之臣,为何区区一件小事,却拖延至今,还不能办好?
两宫更会怀疑和质疑他的能力!
可是
司马光有什么办法?
叫他写文章,叫他针砭时弊,他是一等一的厉害。
可真的到具体事务上,真的到了具体的工作上,他就实在是力有未逮!
这一点他自己都是清楚的。
可偏偏,那些原本可能帮他补全这些短板的人,却在京城被新党的退让和妥协所迷惑了。
想到这里,司马光就不由得期待吕公著入京。
“吕晦叔不知道还要多久才能抵京!”司马光想到这里,就叹息起来。
扬州到汴京,一来一回,二十几天是起码的。
可吕公著若真的要二十几天后才入京,那么,他的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