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家上下都是满脸问号。
这谁啊?那里来的狂生?!
然后就这样被动的,成为眼前这个家伙的好友!
不过,范家诸兄弟里,和苏轼关系最好的不是他,而是他的弟弟范纯粹。
因为范纯仁的性子,敦厚稳重,做事慢条斯理,在和苏轼的交往中,根本跟不上苏轼的脑回路,反倒是他的弟弟范纯粹和苏轼有段时间好的跟亲兄弟没有区别。
“尧夫,某稍候将请叔原、鲁直一同饮酒,尧夫可愿来?”苏轼问道。
范纯粹拱手拜谢:“今日却是不巧,某还要回去,拜谒几位元老”
苏轼点点头,他知道范纯仁的为人,说有事那是真有事绝不是推脱,于是拱手再拜:“那某改日再登门拜访、请教”
范纯仁点点头:“随时恭候子瞻大驾!”
苏轼目送着范纯仁,在宣德门下,骑上马消失在御街上。
他吁出一口气,然后回头就要和黄庭坚商量,今日去那里饮酒?
这个时候,一个官吏,来到他面前,问道:“敢问可是苏公讳轼?”
苏轼点点头。
对方将一副裱在玉匣之中的书画,送到苏轼手中,恭敬的说道:“省佐吩咐,务必将此画交苏公之手!”
“省佐?”苏轼想起了那个可恨的家伙。
低头一看手中的画!
好家伙!
阎立本的醉道士图拓本!
还真是章子厚!
苏轼接过画,立刻看向了都堂方向。
果然看到了章惇那张似笑非笑的脸,苏轼瞬间想起了仙游潭,想起了章惇当年和他在王颐家收藏的醉道士图真迹上互相题跋,互相取笑、嘲讽对方,然后他被章惇的题跋弄到破防的往事。
想起章惇的题跋,他就牙疼,再想到章惇在仙游潭,独自走在那条破破烂烂的独木桥上的样子,苏轼就又有些腿软。
但
种种往事在心里闪回了一遍。
苏轼就又想起了昔年乌台诗案,章惇出手救他的恩情。
于是,对着章惇遥遥一礼:“子厚,经年未见,素来可好?”
章惇远远看着苏轼对他拱手,他也还了一礼,然后伸手指了指苏轼手中的画,示意他看一看。
苏轼如何肯上当,当即就把画拿在手中。
死也不肯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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