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来,一门学说,只要得到皇权的认可,就一定可以兴盛!
何况横渠之学,光明正大,堂堂正正,实乃君子之学,正人之学!
在游师雄眼中,横渠之学,足可与二程、邵雍之学争锋。
便是王安石的新学,若有皇权加持,也未尝不能碰一碰。
奈何,自横渠先师亡故。
横渠一门,就已经如同一盘散沙一样。
甚至还有人,明着看着是先师的弟子、传人。
背地里却在给先师的行状上大肆吹捧二程,将先师的地位居于二程之下!
说什么‘尽弃异学而从之’,搞得横渠先生是二程门人一样!
而那个人,就是眼前这位吕大防的亲弟弟吕大临!
事后,吕大临虽然拼命解释,自己本意并非贬低横渠学问。
可谁信呢?
至少,游师雄不信!
可他人微言轻,无能为力,只能远走沿边。
这些年来他在熙河路、秦凤路、环庆路等地辗转为官。
靠着不断积累功劳,不断增长见识。
如今,终于成为了朝官!获准可以和环庆路边帅赵卨回京。
正是在回京的路上,他听说了,少主推崇他的恩师的传说。
于是,游师雄直接脱离了大部队,单人独骑,一夜狂奔一百五十里,终于在中午时分抵达汴京外围。
也在这里遇到了多年未见的吕大防。
吕大防看着游师雄的模样,也只能叹息一声,谢道:“景叔还是未能看破当年之事吗?”
有些事情吕大防真的不好说。
毕竟,昔年先生病逝,在身边的人,就他的弟弟吕大临和其他几个同门,大部分人都在外。
吕大临是受了先生遗命,撰写其行状的。
虽然用词可能没有和人商量,但其中关键的话,却是先生临终嘱托的。
奈何,游师雄等人不信!
而,吕大临也无法解释。
难道直接告诉世人——先生之意,乃在于横渠与理学融合,共抗王安石新学?
不能这么说的。
只能让时间来抚平一切。
吕大防想着这些,就对游师雄道:“景叔啊,某知道景叔的想法”
“如今少主确实是推崇先师”
“可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