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心慌了。
这些日子来,他在御史台可是无为而治。
“敢问慈圣,想问那两位御史?”
“殿中侍御史刘挚、监察御史王岩叟!”太皇太后的语气,没有一点温度,冷冰冰的,让人发毛。
刘挚和王岩叟闻言,都是一个机灵。
他们根本不知道,太皇太后为何用如此冷淡的语气叫着他们的名字?
而且阵仗还如此大!
他们犯了什么错?
刘挚和王岩叟完全不能理解!
但,他们还是乖乖的按照着规矩,持着朝笏来到殿中拜道:“殿中侍御史臣挚”
“监察御史臣岩叟”
“恭问两宫慈圣、皇帝陛下圣躬万福!”
“哼!”太皇太后冷哼一声,似乎连听他们两人说话都已经不耐烦了。
向太后则沉默不语。
刘挚和王岩叟只能再拜,重新道了一遍圣躬万福。
这个时候,端坐着的天子,才终于说话。
“尔大臣且起来,在朕和太母、母后以及诸位髃臣、爱卿面前,好好解释解释”
“近日来上的那些弹章吧!”
刘挚和王岩叟面面相觑。
弹章?
我们是御史,上弹章是本职,难道还会有错?
两人首先否定了这个可能性。
他们都是积年老吏了。
对文字还是有些信心的,他们确定以及肯定,自己的弹章里,没有犯过任何先帝、皇后以及两宫先人的忌讳。
好像也没有说过什么特别的事情。
于是,刘挚首先拜道:“臣愚钝,请陛下明示!”
王岩叟也跟着拜道:“臣附议!”
“呵呵!”帷幕中的太皇太后看着这两个大臣那副不知悔改的神色,顿时就被气笑了。
向太后连忙拍了拍这位太皇太后的后背。
赵煦听着帷幕里的动静,便道:“圣人有云:不教而罪是为虐!”
“且先将两位御史弹章,分发与诸位御史、谏官”
于是,几个内臣,顿时就将在御史台群臣入宫的这段时间里,誊抄的副本,一一下发。
刘挚、王岩叟的奏折,一落到御史台的御史们手中。
特别是新党一系的御史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