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贺修煜,小姑娘是他大哥的女儿贺雪蓉。
他转身看向孙大志,温和的道,“你先回去吧,后天早晨来接我。”
孙大志将一个大旅行袋放在了门口,看到大门紧锁,心里想,青玉这丫头估计是去公社了。
他乐呵呵的应下,随后开车离开了。
贺修煜低头看了一眼贺雪蓉,淡漠的眼底划过一抹柔和,他凝滞了一息,拿出钥匙打开了铁锁。
吱呀一声,这个阴差阳错之下组成的家的大门打开了。
他一手拎着旅行袋一手牵着贺雪蓉站在了院子里。
饶是一向湛然若定的贺修煜也惊诧了一瞬。
院子还是那个院子。
依然破旧,依然带着几十年岁月的痕迹。
可是,却还是不一样了。
地面扫的干干净净,以往堆得乱糟糟的箱子和杂物此时都不见了,只有几个麻袋整齐的摆放在墙角。
四月初的天还是有些冷的,他抱起了贺雪蓉单手拎着帆布旅行袋走进了低矮的泥坯房。
他们住的临时住所和西北所有的农村住房差不多,一进屋都是灶房,左右两间是住人的地方,此时格局自然没有变化,可却给人一种焕然一新的感觉。
这种感觉很奇妙。
灶房似乎刚刚停火,主人也离开的时间不长,有淡淡的米香在屋子里弥漫。
他将孩子放下来,拿出钥匙打开了自己的西屋,一股寒气和潮气扑面而来。
这个家他没回来过几次,每次都来去匆匆,自然没有时间去整理,此时屋子里的东西都落满了灰尘,站在地面,从头到脚都凉飕飕的。
贺修煜退了出来,看着一言不发的小侄女,又看了看东面的房间,门自然没锁,他迟疑了一瞬,还是牵着小姑娘走进了东屋。
这里是乔青玉住的地方。
四月一号那天他进来过,如今不过是短短十几天的时间,虽然有心理准备,可也愣怔了一下。
玻璃擦得一尘不染,窗台上摆着两个小篮筐,里面是一片绿油油的植物,大约有二十厘米高,炕上铺的芦苇席干干净净,靠炕头的地方放着一个小炕桌,那张破旧的桌子同样擦得一尘不染。
靠墙的一侧堆放着一摞初中和高中的课本。
大炕的西面除了炕柜,竟有一排的木箱摆放在那里。
上面种的是白菜和菠菜,还有蒜苗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