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散开后,何太太还站在门口没动。
像是在等着姜渺,有话和她说。
虽然这只是两人的第二次见面,但每一次都如此惊心动魄,让两人间有了一种奇怪的“战友”情谊。
“何太太,”姜渺立马点头打招呼,接着问了句,“能不能冒昧地问一下你的名字。”
“姜流云。”
“我们是本家,”姜渺笑道,“那我以后叫你云姐吧。”
她不喜欢在任何女人的称呼前冠上别的男人的姓。
尽管夫妻是法律承认的事实,但在成为某某太太之前,每一个女人都首先是自己。
她们有名有姓有独立的人格思想,不必成为男人的附属品。
“可以呀,”姜流云笑起来有个小小的梨涡,很亲切,“我比你大不少,你想叫我云姨,我也欣然接受。”
两人很是投缘,聊得开心,忘了还有人在宴会厅等着他们。
过了一会儿,何肆没看到人,又绕了回来。
“亲爱的,晚宴开始了。”
何肆搂住姜流云的腰,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
两人毫不吝啬在外人面前展示恩爱,不是炫耀,而是情不自禁。
他俩是彼此的初恋,二十多年仍然相爱如初。
因为姜流云身体不好,何肆愿意为了她一起选择丁克。
何肆不会错过任何一个重要的纪念日,哪怕是普普通通的周末,他也会想尽办法给姜流云送礼物制造惊喜。
就像那条裙子,他用心准备了那么久,没想到毁在了丁小甜手中。
对这件事,姜流云倒是没那么在意,反过来安慰何肆,“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嘛,既然没法穿在身上,做成一件艺术品放在酒庄里当装饰,其实也是不错的选择。”
何肆心里仍有不甘,只是暂时想不到其他的解决方法,点点头,“也只能这样了。”
“何老板,”姜渺突然站出来,“或许我有办法,能不能让我试一试?”
“什么办法?”何肆眼神都亮了,“怎么试,需要我们做什么,你尽管说。”
姜渺走到裙子前蹲下,小心地拉起裙摆看了看,扭头对何肆说,“麻烦何老板帮忙准备一把锋利的剪刀,一卷最细的白线,一根针,还有如果这些金线还有多余可用的,也一起给我。”
听她这意思,似乎是想改造这条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