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聿南从第三张牌开始就没有看,现在也是刚知道手里牌面的情况。
他轻轻扬了扬眉毛,“哟,原来爆了。”
姜渺想想都觉得后怕,“你好大胆,这种做法不是上赶着送死吗?”
“放心,”时聿南擦擦手,“梭哈的游戏玩得就是大胆的心理战,我了解时辰海,他的心眼比针尖都细,根本受不了这样的刺激,从站上这张桌子,就注定了会输,用不着怕。”.
不管经过怎么样,好歹结局是赢了。
“谢谢你,这一场是你帮了我。”
姜渺不是不识好歹的人,该说的感谢一句也不会少。
没想到时聿南并不领情,“我不是帮你,只是拿回本来就属于我的东西。”
属于他的东西
姜渺突然心跳加速,她是这场游戏的筹码,难道指的是她?
两秒后,她知道自己是自作多情了。
时聿南接着说,“时辰海输给我的两百多万,是时家的财产,本来就该是我的。”
这一句话是他一贯的轻描淡写,但听得出某种压抑了太久的阴狠。
姜渺还在回想着刚刚的事,脑袋里复盘了一遍,怎么想都觉得后怕。
时聿南早已经不在意了,发生过也得到了想要的结果,干嘛还要费力气去回想。
“走,回去跳舞,”他投过来个眼神,“今晚你是属于我的。”
两人不是第一次共舞,如果认真算,连着高中准备校庆演出那几次,他俩算是彼此很熟悉的舞伴。
只是时过境迁,不管是人还是舞,都变得不一样了。
想起那天在唐济开的酒吧里的一幕,姜渺觉得双唇火辣辣的,忍不住轻轻抿了抿。
那天本也是好好跳着舞,结束后却被时聿南莫名其妙亲了一下。
这狗男人,可真会占便宜。
和他弟弟一个样。
时家就没有好人!
在红酒庄宴会厅的舞池里,昏暗的灯光照下来,何肆特地选了一首悠扬的探戈。
时聿南搂着姜渺的腰,将她的手拉到自己肩上,垂眼看她,“会跳吗?”
“会,但不擅长。”
“没关系,这又不是比赛,放松点就好。”
时聿南是个非常会带动人的舞者,只要被他握住的手,就算是完全没有舞蹈功底的新人,也能跟着优美地转上几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