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时聿南把徐孟孟送去美术大师胡千海那里后,出来便给姜渺打了个电话。
这个电话在姜渺的意料之中。
她没有马上接起来。
慢条斯理地换了个衣服,抹了酒红色口红,等着第一遍铃声停止,几秒后第二遍响起时,才从桌上拿起手机,接通电话。
她这点小心思,时聿南怎么可能猜不到。
不过是懒得计较。
“幽兰剧团的公益演出是定在了下个月十号,方案我已经拿到了,我会做细节的修改,和仲冬谈赞助冠名,只要谈下来,主舞的人选就是你。”时聿南说。
昨晚一看到仲冬发过来的演出方案,他便知道了为什么姜渺使劲浑身解数也要求他去赞助这个演出。
整整二十页的方案,竟然没有她的名字,甚至连个伴舞都没捞着。
而丁小甜则被写在了第二页最前边,风光无限。
“真的?”姜渺惊喜,“这才一晚上的时间,你就搞定了?学长厉害呀,看来有能力的人不管身处什么位置,都一样能纵横捭阖,佩服佩服。”
“别废话了,你现在在哪,我来接你。”
时聿南可不想听奉承的话,公益演出的事儿搞定,得马上聊聊姜渺能为自己做点什么。
“我家,”姜渺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又调整了一下眉形,“地址发你微信上,我在楼下等你。”
这还是时聿南第一次到姜渺家,着实被眼前的环境吓了一跳。
很难想象,平日里明艳动人的姜渺,竟然住在这样老旧破败的小区里。
像是蝴蝶被一层残破的壳包裹着,任凭白天飞得多高多远,晚上依旧要回到小小的壳中,继续忍受黑暗、孤独、痛苦。
直到姜渺上了车系好了安全带,时聿南还有些走神。
“走吧,”姜渺说,“你先请我吃个早餐,我饿了。”
行,这一句把刚刚时聿南冒出的短暂心疼全噎了回去。
姜渺果然是个能屈能伸的人,住得不好,并不会让她的心态有任何改变。
甚至不需要伪装,大大方方让时聿南来家门口接她。
仿佛在告诉他,这就是真实的我,让你了解了解也好。
“仲冬对公益演出的事并不上心,我只是随便提了几句可以赞助,他二话没说就答应了,”时聿南边开车边说,“不过,如果你抢了丁小甜主舞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