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聿南头也没抬,“你自己跳下去的。”
“可以这么说,不过,如果我不跳,你的未婚妻还有别的办法让我下去,”姜渺笑了一下,“你没发现地毯下有东西吗,她们放了大小不一凹凸不平的小石头,就为了让我滑下去。”
时聿南没说话,冷着脸。
姜渺低头问,“所以你知道她们早有预谋?”
手上突然一疼,药敷上去,火辣辣的。
时聿南放开她,“那你猜到了她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还用猜吗?”姜渺转身,撩起了衣服,露出腰上的文身。
那朵猩红的玫瑰露在时聿南眼前。
他伸出的手又缩了回来,“这文身有特别的含义?”
姜渺笑,“你的未婚妻不是告诉你了吗,这文身是玲珑酒吧花魁特有的,你信不信?”
“我想听你的答案。”
姜渺嘴角扬起微微的弧度,盯着时聿南的眼睛,“我的答案是——是。”
语气毫无波澜。
“你以前真的在玲珑酒吧工作?”
“不然呢?”姜渺往后靠,半躺在床上,“我是个父不详,妈妈早早自杀的孤儿,我和你的公主未婚妻不一样,她有人养,有无数的爱,我都没有,我每天想的就是如何活下去,我必须让自己活下去。”
语气依旧平静。
时聿南眼皮跳了跳。
气氛冷了几秒。
姜渺突然咯咯咯笑起来。
“我没有别的选择,你眼中不堪的工作,是我让自己活下去的唯一方式。”
“学长,这个世界上有人靠挣扎活着。”
“你现在能见到完整的我,已经耗尽了我的全部力气。”
一口气说完这些,姜渺往后一倒,整个人靠在床上。
怔怔地盯着天花板,此时此刻,感到前所未有的放松。
时聿南刚走过来,电话响了。
“南哥,姜渺没事吧?要不要我上去看看她,真不好意思,今天没安排好,发生了那么不愉快的事。”南晚音在电话那头说。
“不用,你们玩着。”
时聿南挂了电话,朝着床上的姜渺压过来,伸手拂过她腰上的文身。
“为什么之前没有见过?”
他俩明明“坦诚相见”了那么多次,时聿南没印象腰间还有这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