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这当口,老刘头加紧给王默清理伤口,然后从那个古旧药箱中取出一包不知道什么草药的粉末,撒在王默的伤口上止血,最后才用干净的布条将伤口包扎起来。
可以看得出来,老刘头止血和包扎的技术都非常粗糙和不专业,实在很难说王默能不能活下来。万一伤口感染导致发烧。在这种简陋的医疗条件下,绝对是死路一条。
不一会。许晋所说的杜飞叔侄就被一名水手领了过来。
杜飞朝许晋拱了拱手见礼,然后说道:“许老板,不知道把我们叔侄叫过来,有什么事?”
“是这样的,刚才我们在江面上救起来一个人,像是个当兵的。”许晋指着王默说道。“杜飞你也是当兵的,不知道能不能看得出,此人是哪里的兵?”
杜飞闻言转过头,上下打量着王默,尤其仔细观察着王默身上的军装。好一会后摇了摇头,说道:“这样的军装,不是江西军,也不是湖北军和北洋军,我实在看不出这人是哪里的兵。”
杜飞此前是在江西军当兵,因家里有急事才脱离部队赶回老家。江西军与川军并没有过接触,而杜飞又只是个最底层的大头兵,自然认不出川军的军装。
许晋和余志涛对视了一眼,俱都十分失望,弄不清楚这人是哪里的兵,都不知道该把他往哪里送。
“杜飞,这人是个当兵的,而你也是当兵的。这军队上的事情,我们这些生意人不方便沾手,你看是不是将这人交给你安置更妥当些?”
杜飞还没说话,一旁杜飞的叔叔杜德山就满脸愤怒地说道:“许老板,你什么意思,这样把麻烦推给俺们叔侄,是觉得俺们叔侄好欺负吗?”
许晋被杜德山这么一质问,有些心虚地讪讪笑道:“没有这个意思,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我就是觉得这人也是个当兵的,所以才想请杜飞帮帮忙的。”
听到许晋这么一解释,杜德山更是怒气冲冲地说道:“帮什么忙,你们怕沾上麻烦,难道俺们叔侄就不怕吗?”
许晋不由得在心中暗暗叫苦,看来这个麻烦是推不出去了,他又不想昧着良心靠岸丢下王默,任其自生自灭。
然而,就在此时,杜飞出乎所有人意料地说道:“既然是许老板的请求,这个忙我们帮了,这人就交给我们负责安置。”
“飞儿!”杜德山冲着杜飞一喊,不明白侄子为什么要主动将麻烦揽上身。
杜飞抬手制止了杜德山反对的话,说道:“二叔,稍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