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六姑娘,鹅黄夹袄的是八姑娘,另一个自然就是五姑娘。”
习娘子猛一阵点头,正巧瞧清楚她们姐妹长相,喃喃道:“六姑娘长得可真出挑,可惜啊,命不好……”
李妈妈闻言一愣,回神后瞪了习娘子一眼:“浑说些什么!当心叫人听见!”
偏偏习娘子不觉得说错了什么,反问道:“我说得不对?我听说前些年没磕到之前可是伶俐晓事了,后来就……如今又是个没娘疼的……”
李妈妈脸上一阵发白,正要训斥几句,又有一婆子搭话。
“习娘子说得也没错,我可是听说,要不是当初磕着了什么都忘了,三房那位老太太是要学着我们老太太把姑娘送去旧都抚养的。”
“还有这等事儿?妈妈与我细细说说。”习娘子追问。
那婆子想要细说,一瞧李妈妈已经阴沉了脸,不敢造次,干笑了几声。
李妈妈沉声喝道:“主子们的事情,哪里轮得到我们这帮做奴才的在背后编排长短?都闭紧了嘴巴。”
习娘子不以为意,斜眼瞧见一个窈窕身影,赶紧挂上了笑容,福身换道:“流玉姑娘。”
李妈妈闻声转过头去,见了来人,也露出了笑容:“姑娘怎么来了?可是老太太有吩咐?”
“来寻妈妈呢。”流玉点了点头,又与其他人含笑见礼,扶了李妈妈的手,“妈妈,快些走吧。”
李妈妈应了,临走又警告地扫了习娘子一眼,这才抬步。
习娘子暗暗哼了一声,不就是在老太太跟前能说上几句话嘛,一样是奴才,偏爱摆架子。
李妈妈一面走一面问道:“老太太寻我何事?”
流玉巧笑着道:“姑娘们都是如花似玉一般,老太太高兴,想寻些压箱货给姑娘们添一添。妈妈眼光好,老太太想让妈妈帮着参详参详。”
李妈妈闻言,眼睛笑成了一条缝:“哎呦老太太高看了,姑娘们正是好年华,老太太的压箱货又都是好东西……”
两人絮絮说着,便又提到了三房的几个姑娘身上。
“六姑娘倒真是长开了,模样比小时候更讨喜了。”李妈妈声音压得很低,“这般也好,当年出了那等事体,老太太都说可惜。”
流玉抿唇,没有接话。她虽然是闻老太太屋里体面的,但毕竟年纪小些,不比李妈妈这些在府里伺候得久的老人,有些事情她也弄不明白。
李妈妈不见流玉应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