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个儿绣会儿花,我且睡会儿。”
楚维琳顺从应下,替章老太太整理了薄毯,又添了床锦被,才轻手轻脚坐在桌上,等宝莲把她绣了一半的帕子送来。
章老太太的呼吸平缓,睡得很沉,一个时辰后才缓缓转醒。
楚维琳警觉,听见声响便放下手中绣棚,转回到罗汉床旁:“祖母醒了?”
冬青倒了水,伺候章老太太润了润嗓子。
“扶我起来。”章老太太支着楚维琳坐起来,冬青摆好了几子,她靠着缓了缓,道,“绣得如何,拿来我看看。”
从楚维琳手中接过绣棚,章老太太双手捧着,细细看着。
湖色料子上绣了未满开的荷花,花瓣由白到粉,过渡得流畅自然。
章老太太把绣绷放下,拍了拍楚维琳的手,语重心长地道:“维琳,你要记得,聪慧是天分,而勤奋是贤德。你天分已失,贤德却不能丢。”
楚维琳应下。
“老太太。”冬葵的声音从中屋传来,“薛妈妈来了。”
章老太太眉头几不可见地皱了皱:“为了,你去碧纱橱里。”等楚维琳进去了,她才道,“让她进来吧。”
帘子挑起,冬葵扶着病怏怏的薛妈妈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