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染了风寒吗?大约也就……”话说到这儿,宝莲自个儿就愣住了,连手上的动作都停下,眨着眼睛细细品了品楚维琳的话,喃喃道,“姑娘的意思是,夏姨娘这病不简单?是因为薛妈妈的事……”
戛然而止。
宝莲脸上一白,轻咬着嘴唇不出声了。
楚维琳斜斜睨了她一眼。
宝莲后背一凉,正思忖着如何应对。
“薛妈妈的事体,你晓得多少?”楚维琳冷静发问。
她是让宝莲打听过桂姨娘,但那日薛妈妈在章老太太跟前认下的事情,楚维琳只和陆妈妈说过,陆妈妈不是多舌之人,不会说出去,连宝莲也不会说。
宝莲赶忙退开几步,跪下道:“那日姑娘和陆妈妈说事体,奴婢就守在中屋,多少听到一些,后来又是半猜半蒙的。奴婢不是故意偷听姑娘和陆妈妈说话的。”
歉意、诚恳,一样不缺。
楚维琳往连接了西次间和中屋的绣了花开富贵的藕色缎帘望了一眼,没有追究到底能不能听见,抬手扶了宝莲:“听见了就听见了吧,你是个晓分寸的,这些事体我们主仆咽在肚子里就行了,切莫传出去。”
宝莲忙不迭点头:“姑娘放心吧。”
说到了这儿,夏姨娘的病倒是没有哪个再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