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绣品,都是她孕中为孩子准备的,具是吉祥花样,用心一针一线绣成,看得出基本功极好,此刻给她们讲解起来亦是游刃有余。
讲到了要点处,原本与嫡姐常郁昕说话的常三姑娘常郁暖都靠过来一道听。
常老祖宗拍着常郁映的手,眯眼笑着道:“那才是姑娘家的样子,哪里像你,跟个猴儿一样。”说罢,又是极宠溺地哈哈大笑起来。
等赵涵忆被众姑娘们围着问东问西,楚维琳暗暗松了一口气。
上一回她是躲在了竹苑外头想阻拦常郁昀,偏偏事情出了偏差,常郁昀没有出现,她也不清楚赵涵忆到底去了哪里,但在楚维琳心里,只要渡过了那一劫就是好的。
她无意去细究,也不想让赵涵忆继续半试探半攀谈,这样最好不过。
楚维琳正独自出神,直到常郁昕唤她才回过神来。
“我婆母和四姑都念着你呢,”常郁昕笑着道,“年节里走动方便些,我过两日下帖子给你可好?”
楚维琳想了想,直接拒绝她总归不妥,便颔首应下。
时近正午,花厅里摆了宴。
五间正屋打通做了宴客的花厅,南北镂花窗棂明亮,若是夏日里打开后自有一番景致,东侧墙面上挂了岁寒三友,西侧则是已故的常家老祖宗爷三公太保的亲笔手书“福禄寿”三字挂轴,中间以一套“八仙过海”的骨木镶嵌屏风隔开,男子、女眷各落座半边。
酒过半巡,常老祖宗多喝了几杯,连连摆手不肯再贪。
楚维琳与一众过府的表姑娘们坐在一块,因是姻亲做客,也没有哪个起兴要行酒令,只安安静静用菜。
赵涵忆放下筷子,与赵涵欣附耳说了一句,起身离席。
眼看着她出了花厅,沿着游廊越走越远,楚维琳忽然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不由自主地捏紧了手中的筷子。
前世的这个年节里,赵涵忆已经如愿以偿嫁入常府,但现在的情况是截然不同,半年前她没有闹出竹苑里的那出戏,那现在呢?会不会又设了一个局引常郁昀入局?
万一让她成功,事情岂不是又要往赵涵忆生子去世,常家让她去做填房发展了吗?
思及此处,楚维琳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
不能那样,决计不能那样!
趁着没有人注意,楚维琳稍稍往后挪了椅子,往屏风另一侧望去,之前听到一些那边的说话声,能分辨出常郁昀就坐在离她极近的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