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五姑那里,常家五爷榜上提名,人人都道常五爷学问好,就等着殿试时比个好名次了。”
楚维琳捧着茶盏,手上一晃,杯中水跟着摇了摇,险些洒了出来。
热气氤氲,她眨了眨眼睛,才压着心绪把茶盏放下。
常郁昀学问好,这是楚维琳一早就知道的,可前世时,常郁昀虽是监生,却并没有去考功名,是因为这一世他没有成亲的缘故吗?
楚维琳说不准,可这样的变化总叫她心神不安。
章老太太听罢,点了点头:“既如此,少不得备些贺礼送去。”
这些人情往来,何氏自会打理得妥妥当当。
等用了饭回到清晖苑,不耐烦再想这些琐事,干脆蒙头睡了一觉。
梦里不知今夕何夕,混混沌沌翻来覆去,遥遥听见有人唤她,她咽呜应着,却不知声音从何处来。
直到脚下一软,如坠了十万里高空,这才猛得睁大了眼睛,盯着青色幔帐喘息。
陆妈妈坐在床边,手中一块帕子替她擦拭额头,心疼道:“姑娘魇着了?”
被子里的手在身上一抹,竟是一层薄汗,楚维琳张了张唇,嗓音喑哑:“妈妈,什么时辰了?”
“未正三刻,”陆妈妈倒了一盏热茶,扶了楚维琳起来,“奴婢见姑娘睡得不踏实,便唤了姑娘起来,下午睡久了,夜里就不困了。”
楚维琳就着陆妈妈的手饮了水,点了点头。
入了内室洗去一身汗水,楚维琳这才觉得身子爽利了许多,宝槿手脚麻利地替她梳了头,正低头挑选耳坠,却听见外头有些动静。
楚维琳问了一声,宝槿出去看了一眼,进来道:“两个小丫鬟要躲懒,互相推诿着不做事,满娘正罚她们呢。”
原本也是一桩小事,谁知后头声音越发重了。
宝槿见楚维琳皱了眉头,扶她到了西次间里坐下,自个儿又往外头瞧去。
出了正屋,四处看了一圈,玉枝、芊巧两个三等跪在院子中央,满娘黑着脸站在一旁,不远处站着一个仆妇,竟是西意院里的徐娘子。
徐娘子是沈姨娘身边伺候的,因着夫家亡故,与女儿一道卖进了府里谋个生计,原是个外来户,在楚府里没个依靠,后来攀上了长房黄氏身边的徐妈妈,以同姓为由认了亲,以干姐妹相称。
徐娘子素来只管沈姨娘的事体,与各房各处都没有什么利益冲突,众人也卖徐妈妈一个脸面,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