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成?”
楚维琛几步过来,站到了楚维琬的身边。刚刚事出突然,她一时分辨不清。饶是心急,也不敢贸然开口,此刻见楚维琳胸有成竹模样,心中大定,出来说了一句话。
在场的姑娘各个心灵手巧,女红一事,并不能瞒过她们的眼睛。
荣和县主冷笑一声,干脆摊手展示了帕子:“比就比!”
事已至此,她已经乱了阵脚,看向所有人的目光具是不善,似一只被逼上了绝路的小兽,脑海之中,是楚维瑚提起嫡姐时的嫉妒,那样的神情做不得假的,她要再赌一把,赌楚维琬有两块帕子,楚维瑚只不过偷到了没有熏香的那一块。
楚维琳亦上前,并排摊开了帕子。
杜四姑娘打头,先仔细看了起来。
楚维琳手中是白梅,含苞待放,灵动得仿若下一刻就能绽放枝头;荣和县主手中的是红梅怒放,针脚细密整齐,也很精巧,却没有那白梅的灵气。
也有明眼人,指着白梅道:“这是旧都内院里盛行的绣法,讲究的不是精细,而是以假乱真,远远看一眼要分不清真假,那样才是好的。我二嫂是旧都出身,我见她绣的就是这样的。”
荣和县主的脸白了红,红了白,似是受了极大的委屈一般,杏眸氤氲,眼泪再也绷不住了,重重甩了帕子扭身跑开了。
不管对错是非,县主毕竟是县主,万一跑得急摔着了,这伺候的人都要倒霉。
侍女们哪里敢耽搁,匆忙追了上去。
“太过娇贵了些……”有人低哼,却不知不觉出了声,尴尬笑了笑。
楚维琛跺脚,指着那远去的背影,道:“万事讲究一个道理,别说是县主,便是公主,也不能血口喷人又不给个说法的。”
楚维琬没有接楚维琛的话,她只是握住了楚维琳的手,千言万语涌在心中,只有一句谢谢。
楚维琳长舒了一口气,而后瞥了楚维瑚一眼。
楚维瑚恍然未觉,低垂着头,甚至咬破了嘴唇,她知道自己并不是那种转个眼眸子就能想出一环扣一环的害人伎俩的黑心人,她没有那样的本事,可这个偷帕子的法子也是她仔细琢磨出来的,时间是紧张了些,也是临时起意,要不然她一定会费心在梅苑里偷几样东西出来的。
即便如此,楚维瑚也觉得这个法子能有胜算,却不曾想到,她从楚维琬袖中偷到的竟然是假的!
而真的,却是在楚维琳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