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维琳放下手中黑棋,凑过头去看那帖子。
帖子熏了木兰香,略一靠近就能闻到,打开一看,上头是干净的蝇头小楷,出自崇王府的女官之手,上头请楚维琬过府,另请了楚维琳。
看着自己亦在被邀请之列,楚维琳有些诧异,转念一想倒也清楚几分,崇王府是皇亲,和楚家从不来往,只请一人,唐突了些。
楚维琬收了帖子,面上却无多少笑容,见楚维琳关切望着她,想了想,道:“你别笑话我没用,我其实没多少底气。得王妃看重,要是不成,我被人笑话也就算了,说不定还要连累你们几个;就算是成了,我也不知道崇王府是不是一个好去处。”
对楚氏、对闻老太太、对黄氏来说,若能出一个宗亲女眷,自然是再光荣不过的事体,可对于当事人的楚维琬来说,在那些荣耀之后,她不得不担忧将来的生活。
嫁人里头的门道,可不比投个胎简单。
楚维琳清楚楚维琬的意思,安抚了一句:“崇王和世子进京那日三哥哥去瞧了,回来后好一阵夸赞,能让三哥哥连连夸的,起码明面上是个好的。那日长公主府上,三哥哥他们不是和世子在一处吗?不如问一问?”
楚维琬轻咬着唇,半响摇了摇头:“比起世子,我关心王妃。”
楚维琳挑眉,楚维琬比她意料中的还要透彻。
世家大族之中,比起夫妻相处,后宅女眷之间的关系才是最最让人烦心的。
常郁昀的母亲去得早,继母又跟随父亲赴任,楚维琳前世并没有尝过太多的婆媳相处的糟心事,可大赵氏这个伯娘、常老祖宗那位祖母,让她见识了什么叫做女主人的权利和严苛。
而楚维琳,那时且不说小侯爷如何,县主如何,宣平侯夫人没有让儿媳讨到半点好处,苛责到了极致。
思及此处,楚维琳不由撅了撅嘴,道:“再怎么样,也比宣平侯府要好。”
楚维琳眨了眨眼睛,并不排斥楚维琳提起这桩事,只颔首道:“这倒是。”
说起了崇王府,姐妹两人商量了些出门时的事体,眼看着天色转暗,楚维琳便起身告了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