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风寒?风寒会吐成这样?从昨日到现在,吐了不下十次了,这么小的孩子,再吐下去哪里还撑得住?”楚维琳越说越急,又把那袄子递给段嬷嬷看,“妈妈,您见过哪家孩子的风寒是这么一个模样的?”
段嬷嬷面色变了变,快步去暖阁里看了一眼,而后黑着脸出来:“温大夫,您在常府这么多年了,该知道府里的规矩。”
温大夫不悦,道:“段妈妈,你信不过老夫没关系,但今日来的这几位也都是京城里有些名气的,难道这么多人都瞧错了?”
“有没有什么病症,脉象上与风寒很是相似?”
楚维琳的这个问题让几位大夫都陷入了沉思,又凑在一起絮絮交换了意见,还是由老大夫来回答:“姑娘,我们几个推断不出别的来了,姑娘不如再请其他人来看看吧。”
段嬷嬷挑眉,让底下人送了他们出去,人还未走远,暖阁里一个丫鬟冲出来,说是常恭溢厥过去了。
关氏闻言,两眼一黑,亏得段嬷嬷就在边上扶了一把才没有摔着。
强打起精神,关氏进去照顾常恭溢。
段嬷嬷面容凝重,与楚维琳道:“表姑娘,奴婢回松龄院里禀了老祖宗,再请几位大夫来。”
楚维琳颔首。
到了下午,另一批大夫也摇着头走了,只有一位悄悄和段嬷嬷说了几句:“无论是不是风寒,只怕都拖不了几日了。”
段嬷嬷眼冒金星,又不敢告诉关氏。
常老祖宗那儿得了信,大赵氏和柳氏也带着媳妇过来探望。
楚维琳站在一旁,看到常老祖宗手中御赐的拐杖时,心中一动,道:“老祖宗,溢哥儿这病寻常大夫都束手无策,天下最好的大夫就是御医了,能不能去求一求恩典?”
关氏闻言,猛然抬头。
老祖宗捏着拐杖,许久摇了摇头:“平日里说不定能有个体面,今日是殿试。”
殿试这一日,正是宫里最忙的日子,但没有皇家点头,便是常恒翰有相熟的御医,也不能贸贸然相求。
刚燃起了希望又一下子黯了下去,关氏几乎站不住了,抬眸见到柳氏在旁,哭着跪了过去:“六叔母,您救救溢哥儿吧,您进宫求一求娘娘,您去了,娘娘会见您的,我就这么一个儿子,我……”
这是关氏最后的救命稻草了,她死死抓着柳氏的袖口,盼着她能点头。
柳氏左右为难,她也不是不愿意,只是吃不准这时候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