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哪知到了夜里,常恭溢的身子急转直下,关氏虽慌虽怕,却更迟疑。她不敢在这个节骨眼上去惹得老祖宗不快。
幸好楚维琳胆大,当夜就求到了松龄院。
天亮时,常恭溢这么一个病情。关氏才意识到楚维琳说得没有错,继续吃温大夫的方子。常恭溢就要毁了!偏偏谁都看不懂这个症状,若不是求来了御医,后果当真不敢想象。
若常恭溢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等常郁昭和常恒晨回京,她有何面目去面对?
关氏紧紧握着楚维琳的手,眼底晶莹闪烁:“要不是你昨日告诉了五叔,五叔求来了御医……”
话说了一半,关氏再也忍不住情绪,咽呜哭了起来。
楚维琳没有劝她,关氏这是憋了太久了,这七上八下的情绪发泄出来了也好,她又看了看常恭溢,自从御医来了之后就没有吐过,面色也没有那么惨白,在一点点好转。
等关氏哭完,重新净了面,楚维琳问起了情况:“溢哥儿这病,御医怎么说的?”
御医与老祖宗解释的时候,关氏也不在跟前,但这儿毕竟是她的院子,怎么可能一丁点也不知道。
关氏没有瞒楚维琳,附耳低声把御医的话重复了一遍,也比了那两个手势:“这我就不懂是什么意思了。”
楚维琳怔了怔,她也看不懂,但能让老祖宗一下子就把所有的问题都咽下去,可见其中意思并不简单。
不过,常恭溢这个不是病,却是毒,倒是叫人有些意外。
常恭溢到底为何会染毒?这常府上下,是哪个人会朝常恭溢下手?还是目标原本是其他人,常恭溢是受了无妄之灾?
这些疑虑缠绕心底,可都不是轻易就能弄明白的事情。
宽慰了关氏几句,楚维琳从暖阁出来,就见老祖宗正和常郁昀说着话。
楚维琳盘算着告退回配院,外头脚步匆匆,没等多久,柳氏掀了帘子进来,一副风尘仆仆模样。
“老祖宗,御医呢?可来过了?”柳氏一到,没有缓口气,直接扔出来一堆问题,“溢哥儿还好吧?”
老祖宗只点了点头,没有开口,常郁昀代替回答了一番。
柳氏长舒了一口气,叹道:“这就好,可急坏我了,我在宫门那里等了许久,就怕有些什么变故。来回话的嬷嬷告诉我,御医已经请来了,我立刻就掉头回来了。”
关氏在里头听见柳氏声音,少不得出